“大爷,说这件事之前我想问您一件事,您说咱们大夏为什么要打荒族?”
乾正帝眼睛一瞪:“这还用问,北方乃是苦寒之地,一年之间只有短短两三个月是温暖的,他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仗着体魄强壮夺取我们大夏的土地、人口、粮食和各种物资!
此等强盗行径,我朝岂能任由他们胡来,自当绞杀来犯之敌!”
李小草点点头:“大爷,据我所知,荒族是由各个部落联合而成的国家,咱为什么不能一个一个的拉拢他们。
就像西北军那样,咱拉拢一个,对方实力就弱一分,咱的实力就能增长一分半,此消彼长,他们还有和咱们为敌的手段吗?”
“呵,你说得轻巧,这些放牧之人没有恒产,那些牛羊遇到白毛雪就会死伤一大半,他们来年没有足够的牛羊,就会成为流民!
我们大夏拉拢这些流民,可是要用海量的粮食的,这么多人吃喝,咱们大夏怎能供养的起?”
李小草一拍大腿,兴奋道:“大爷,您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远洋了吧?粮食,南洋有的是,那里一年三熟,随便扔一把大米就能三个半月后就能收获一堆的稻谷!
您想想,只要咱有足够的海船,南洋的稻谷就能源源不断的运来,有了南洋的稻米,那些吃饱肚子的荒族部落还会闹事?
人都是惜命的,绝大多数的人不会在有吃有喝的时候还会干杀人越货的勾当,毕竟他们也是人,被人攮一刀子也会死!”
“那你的意思是,咱们白养着他们?”
“那不能,他们该放牛放牛,该放羊放羊,粮食可以有,但是得让他们用牛羊来换!”
乾正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眼中精光闪过,嘴角更是勾起一丝莫名的奇怪笑意。
“好了,就说到这里吧,咱爷俩先去吃饭,刚才就听到你的五脏庙在呐喊了!”
“谢谢大爷,不过大爷您能让厨子给我做点热饭么,您和我表哥,侄子吃的东西太凉,我不方便!”
“好!走吧!”
在皇宫里蹭了一顿热乎的饭菜,陪着晋王玩了一会儿,困倦不已的李小草这才出宫回到王记酒楼。
老态龙钟的福伯早就拄着拐杖在门口迎接,见李小草骑马而来,带着店内朱家的所有的伙计颤颤巍巍跪地相迎。
“老奴朱子福,拜见少夫人!”
老人家虽然年老,身子骨不利索,但礼仪还是做得一丝不苟。
“福伯您快快请起,都这么大岁数了,咱不用这些虚礼!”
李小草翻身下马,疾跑两步上前搀扶老人家,对着身后跪着的伙计们道。
“你们也起来吧,你们都认识我,不用搞这些虚礼,该干嘛干嘛去吧!
二牛哥,看赏!”
“是,谢少夫人赏!”
王记酒楼的伙计们摸着沉甸甸的红包,嘴都笑歪了,散开后走到僻静角落打开一看,一声声压抑的惊呼声响起。
每个红包里都是一个十两的雪花银元宝,这么丰厚的红包,这些伙计们还是第一次收到。
和福伯聊了会儿天,简单说了下成亲的细节,听得老爷子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缝。
第二天,李小草睡了一个美美的懒觉,因为虚弱buff今天正式消失,她的心情也格外的敞亮。
起床洗漱,来到前厅吃了一顿胖厨子特意给她准备的早饭,李小草告别福伯后骑马朝皇宫而去。
既然已经答应皇帝让皇后回宫的事,那就不能马虎与懈怠,必要的踩点还是要有的,因为不知道皇后对自己有多大的恨意,所以这次踩点,李小草请了一个帮手!
“龟儿,这次你可要保护好我,知道不?”
马车里,晋王秦寿不厌其烦地点头,哪怕李小草已经絮叨了好多次,小家伙脸上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姑姑,皇后奶奶为什么要打你呀?”
“因为.....”李小草本想编个谎话糊弄一下秦寿,不过当他看到小家伙乌溜溜的大眼睛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因为你的两个舅姥爷犯了错,姑姑把他们打了,你奶奶就不高兴了!”
“犯错就是该打呀,为什么奶奶还要打你呢?”
“因为,你舅姥爷是你奶奶的亲哥哥和亲弟弟,我打他们,你奶奶心疼!”
“奥~~”
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没有哥哥和弟弟,不知道哥哥弟弟被打是什么滋味!
“龟儿,你记住一点就行,只要你奶奶撵我走,你就哭,打着滚的哭!
这件事办好了,姑姑带你去赛州玩,怎么样?”
“嗯!姑姑你要说话算话!”一听可以出宫去赛州玩,小家伙眼睛都亮了。
“必须说话算话,来咱俩拉钩,谁耍赖谁就是乌龟王八.....谁就是小猪!”
“好!”两人拉勾上吊,不多时就来到张府所在大街。
“大人,张府快到了,不过前面似乎有情况!”
随着驾车近卫的并报送声,坐在马车里和秦寿说话的李小草就听到一阵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吵架。
李小草撩开马车帘子朝外看去,就见一群吊儿郎当的人围坐在张府门口打马吊牌,不仅满口的污言秽语还随地吐痰,声音之大隔着二三十米都听的清清楚楚。
这些人敞胸露怀,腰里扎着宽大的板带,板带上别着匕首等武器,一副恶行恶相、我不是好人的样子。
“去打听一下是怎么个情况。”
“是!”一名近卫抱拳,转身朝远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