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他们进纪家,除非我死!”纪老爷子的声音很大,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身体一向硬朗,虽然没有生病,但是,除了不好好吃饭外,也是极力反对的。
“我不会让承之离开纪家的,但那个孩子,是纪家的血脉,您容不下,难道是希望纪家从此断后吗?”纪丰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床那边的方向,又叹了一口气。
纪老爷子坐起身后,眸光沉沉说道:“你就这么狠的心?不管是或不是,承之都是你看到大的孩子!你现在让私生子进门,就是直接伤害了他和阿词!”
“爸,那你说,我应该该怎么做?”纪丰忍不住发问,这些天,他也很难受,不但要接受纪夫人心里爱的人不是自己,还要想个折中的法子。
“这都是你造下的孽,你来问我怎么办?滚,给我滚远一点!!!”纪老子伸手就把床头放着的水杯砸向门口,气死他了。
如果纪老夫人还在世,这样的局面定然不会让其发生。
纪丰关上门,却还是站在门口说道:“爸,我也很舍不得,承之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何尝又不是在割我的肉呢,我比任何一个人都不希望这种事情的发生。”
话落他转身回房间去,没有开灯,而是去到阳台外面,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呛到咳嗽了几下,接着抽。
大概想用这样的方式来麻痹自己,纪丰一晚没睡,在医院躺着的纪夫人同样如此。
早上,七点整。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男人的背影被温暖的光线整个笼罩,他不紧不慢系着领带,穿好衣服,整个人清贵绝伦。
早就在楼下等着的将陆也不催。
七点半,纪承之下楼看到他,并叫他一起过去吃早餐。
等吃完,将近八点。
佣人去花园摘一篮子鲜花回来,这是纪承之昨晚的吩咐。
进门后,看到先生,她问道:“先生,这花,要怎么处理?插起来,还是……”
纪承之走近拿了一支玫瑰花出来,低头闻了闻,早晨的鲜花气味很香,芬芳扑鼻,幽香醉人,他放下手开口:“给我吧。”
佣人有些诧异,但还是把花篮递过去了。
旁边的将陆,也不知道纪总这是,但默默在旁边,没有说话。
纪承之拿去桌子那边,特别有耐心的,一支一支的剪,之后,还亲手挑选花瓶插进去。
他的眼光很好,花瓶的表面光滑细致,优雅而不庸俗,丰富而不杂乱。
等纪承之把鲜花插好,吩咐人摆到卧室去,语气轻轻说:“她喜欢。”
这个‘她’是谁,还用说吗?
当然是很多天不回家的纪太太了。
就连远远站着将陆都觉得,纪总这恋爱脑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出门的时候,将近十点了。
一上车,纪承之便开口:“去信宇,会会虎视眈眈盯了我很久的——人。”
那句话,接下去的应该是财狼两个字,但是纪承之发现,这话不对。
想当财狼,他还不配!
会议刚开始,门就被人推开了。
纪承之姿态从容的坐到左边最前面的椅子,从进门那一刻,他都没有用过正眼看对面的纪炎彬。
纪丰沉默了片刻后,正式宣布,“纪炎彬,以后你们的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