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安夜羽在洗漱,她忙换上了床边的宽松睡衣,身心都渐渐放松了下来,意识到胸前的星月项链还戴着,她摘下来放在手心里充满了困惑。
十年?她究竟欠了他什么,要这样纠缠自己?
开始后悔答应安夜羽留下,她觉得是在和撒旦订了场会输了全部的交易。
唰啦一声,浴室的门开了。
她靠在床上看到从浴室出来的安夜羽像变了个人,褪去黑色外套,挽袖的白衬衣透着风流韵致,梳在后脑的发散落在肩头,明亮的灯光下皮肤苍白,眉睫低顺,给人一种毫无攻击性的柔软感。
:“谢谢你的妙手回春:”心里一暖就说出了感激的话。
方才的怒气全被她的一句话打得烟消云散,安夜羽忽而别扭起来,语带怜惜的问:“还疼吗?:”
:“不那么疼了:”她用手左右扭了扭脚确实没那么疼了,他说的凶巴巴却是在帮她治疗了脚伤。
安夜羽发现一会儿功夫,她换好了睡衣,雪白的绒睡衣,像只乖巧的兔子,礼服虽然华美,可她还是穿不习惯吧。
澜星见他向床上过来,马上警觉的直起身来:“你干什么?:”。
他跪坐在床上开始解袖口的扣,口气随意道:“睡觉啊,还能做什么:”。
:“那怎么行:”。他的袖口松松的,澜星以为他要继续脱衬衫羞红的低下了脸。
:“不要,今晚我就睡这儿:”。安夜羽见她脸红,嘴角一翘,往床上悠哉一躺还闭起了眼睛。
:“你不睡觉?:”
换来的是夏澜星无言的回瞪,明知故问,你在我怎么睡?
:“那个,我习惯自己睡。:”
:“你在害羞吗?:”他半眯眸子,翻了个身看她,没羞没臊的话自他性感的唇吐出:“我们又不是没睡过,有什么好害羞的。:”
:“那~~不一样好吗?:”
澜星气结,此睡非彼睡,他们只是同在一张床上,还是在喝醉的情况下,又没发生什么,可是这样说着,心里还是像做错了事羞了整张脸。
澜星很气他总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刚想下床就被被一双大手一扯,栽倒在床上。
:“你让我起来:”澜星发现自己正躺在他的手臂上,想起身却动弹不得,特别是脚只要动的不对就痛的厉害。
她听到他懒懒的音:“不想残废的话乖乖的待在这,真是个麻烦的女孩儿:”。接着他的眼里被一种柔情取代,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可我竟然离不开你这个麻烦:”。
澜星望进他的眼睛,不仅被他的话所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