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房门被推开了额,一个头发盘起,身穿绿色旗袍的年轻女人扭着腰,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老爷,药煎好了,来喝药吧!”
曹德贵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挣扎坐起来,女人听见她沉重的喘气声,不由担忧道:“老爷,你没事吧?怎么喘得如此严重?”
曹德贵怒气横生,“叶长青这赤佬下手太重了,我只怕已经伤了肺腑,这个伤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治好的,这仇结大了,我曹德贵不弄死他,誓不为人,咳咳,咳咳······”
女人急忙扶着他,用手拍他的背,说道:“哎哟,老爷你现在不能生气发怒,得好好养着啊,报仇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先把药喝了,你如果不好起来,如何炮制那个小赤佬?”
“对,夫人说得对,我得好起来!”曹德贵说着就把汤药一口气喝光了。
放下碗,曹德路喘了几口气,他思索了一下就对女人说:“夫人,你去把顺子叫过来,我有事找他!”
“行,我这就去叫他来!把你嘴擦擦,嘴角还有药汁呢!”女人从旗袍衣襟下拉出丝巾手帕塞给曹德贵起身就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学徒顺子就来到了房间,弯腰道:“师父,您叫我?”
“嗯!顺子啊,师父这几日身体不便利,不能坐堂接诊,咱们医馆就不接诊病人了,只卖药,若是有病人前来求医,你要跟病人说明情况,不可怠慢!”曹德贵说道。
顺子连忙弯腰答应:“是,师父!”
“还有一事要你去办!”
“师父您说!”
曹德贵说道:“同行是冤家,我们杏林堂跟对面的济世堂一向不对付,但是一直都顾着面子,各凭本事赚钱,从未大打出手,但这一次叶长青把师父打成重伤,师父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你去找海鲨帮的葛老大,就说我想见他,跟他约一个时间吃酒!”
看着曹德贵愤怒到了极点的表情,眼睛里冒出的光芒似乎随时要杀人一样,顺子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他弯腰答应道:“是,师父,我这就去!”
顺子出去一个多钟头就回来了。
“师父,办妥了!”
曹德贵问道:“怎么说的?”
“今晚七点,云锦茶楼!”
华灯初上,街面上充斥着摊贩的叫卖声,馄饨摊上热气腾腾,水果摊的小贩支撑着下巴盯着对面云锦茶楼,听着说书先生讲三国。
叮叮当当的铃铛声响起,一辆黄包车在云锦茶楼停下,顺子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跑过来对黄包车上的曹德贵说:“师父您慢点儿,我来扶您!”
付了车资,顺子扶着曹德贵下了车,走进了云锦茶楼。
“老爷里面请,是在楼下散座,还是上二楼雅座?”肩膀上搭着白毛巾的跑堂小儿热情的上前招呼道。
“我到二楼雅间找人,你不用招呼了!”曹德贵用手绢捂着嘴说道。
“好嘞,您二楼请!”
在顺子的搀扶下,曹德贵气喘吁吁上了二楼。
“师父,5号雅座,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