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青虽然宠孩子们，什么都不缺，只要有时间就陪孩子们玩，他们想要买什么就给他们买什么，只要不过分基本上都会满足他们的，但是在家教这一块，他管得也很严厉，比一般人家要严得多。

早餐快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叶长青问陶香凝：“孩子们也到了要种痘的年纪吧？”

陶香凝说道：“现在牛痘疫苗的产量还有限，不能放开产量生产，需要分批种痘，这方面卫生部门有相应的规划，儿童还要优先于成人，今天第3批种痘也要开始了，三岁以上就可以种痘了！”

叶长青问道：“以我们现在牛痘疫苗的接种普及率，你估计需要多久能在我国消灭天花？”

关于牛痘疫苗生产和接种之法，叶长青早些年就得到了这样的技术，在东南时期的时候就在东南三省率先全面普及。

从去年6月份他来到京城之后，卫生方面的事务由陶香凝负责，各省牛痘接种就开始铺开，每年都有三次接种机会，但因为牛痘疫苗的产量受限，不是所有人在第一时间之内就可以得到接种。

无论是在何时何地，都是以儿童优先接种。

而在那些天花频繁出现且传播面积大的地区，则是全面接种，无论大人还是小孩都是进行免费的统一接种。

陶香凝说道：“现在我们的卫生服务系统还不是太完善，特别是乡村地区，大夫和从事医疗卫生服务的人员非常稀缺，我们首先要做的是完善各省的卫生服务机构，尽早深入到乡村，这个时间我估计还要3年左右！”

“全面消灭天花的话，我的预期是5年！”

叶长青听陶香凝这么说也知道她没有说假话，没办法，国家的底子太薄了，此时一般只有县城才有大夫，乡和村一级很少有大夫坐诊。

因此，乡村的老百姓如果生病了，要么就是硬挺，熬过去就好了，熬不过去就一直拖着，把病情拖得越来越严重，到最后无法医治。

叶长青问道：“如果要在全国各地的乡里设最少一座医馆，由官府出资并派遣大夫和其他医疗服务人员，大约还需要多长时间可以做到这一步？需要花费多少资金？”

陶香凝说道：“目前我们在东南三省开办的中医药大学第一批本科生还需要一年才能毕业，我的预计是从明年上半年开始，先在沿海数省每个乡都开设一座医馆，等到明年夏天，各中医药大学的第一批本科生就毕业了，每一个医馆最少派一名中医药大学毕业的中医大夫过去坐诊！”

叶长青问道：“如何保证这些中医本科毕业生的水平有足够坐诊的资格？”

陶香凝说道：“我们开设的这几所中医药大学培养的中医学生并非是采取西式培养方式，而是采取师父带徒弟的方式，从大学一年级到四年级毕业，一个师父一次最多只带7个徒弟！”

“到了毕业季，由上级主管部门组织其他医科大学的中医老大夫对该批毕业生进行考核，考核时设立高标准门槛，通不过不予毕业，继续留校跟着师父学习，通过了就分配工作！”

“只让学生跟着师父学习四年毕业后就安排去工作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主要是因为各地的大夫太少太少了，他们现在虽然医术还不精，但只要从医时间长，还是会慢慢成长起来的！”

“等将来我们充实了基层的医疗卫生力量，我们再拔高从业门槛，必然现在本科能正常毕业就安排工作，将来我们还要让学生跟着师父有足够的临床经验才允许他们单独坐诊！”

叶长青想了想说道：“要加强医疗卫生力量，不仅仅要建设官方的中医药大学和医院，还要鼓励有实力的大夫们都收徒弟，鼓励他们开设私营的医馆、药铺，但是也要加强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