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灿也知道自己这回肯定落不了好,耷拉着脑袋也不说话,由着吴家俩伙计把他押到车上。
刘丧的车没去吴家在北京的盘口,绕了两圈之后去了一座稍显偏僻的别墅。
这里是鸿门的一处暗庄,最大的好处就是方便……吓人方便!
地下室装修采用的是刑讯风,皮鞭铁板凳烙铁电棍一应俱全,应该算是……中西合璧版慎刑司!
直到被调铁环固定在墙上,汪灿还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但手心的冷汗还是昭示着他的紧张!
刘丧这会儿心情已经平静下来,拿着匕首慢条斯理的从袖口开始给他扒衣服。
随着布料刺啦刺啦的声音,汪灿身上很快就只剩下一条底裤了。
刘丧把那些划成布条的衣服团吧团吧扔给伙计,“拿出去烧了!”
声音平静嗓音低沉,听不出怒意却让汪灿心里更加没底。
他从没见过哥哥这么冷的样子,自从俩人相认哥哥对他一直很好!
会给他带好吃的东西,会给他买衣服,会塞钱给他。
他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眼里带着冰冷杀意的哥哥!
他不会真的为了那个无邪大义灭亲吧?
他俩可是双胞胎,亲兄弟,在娘肚子里就血脉相连的亲人。
刘丧越是不说话汪灿心里越慌,若是哥哥质问他他还能狡辩一下,但就光这么看着他什么都不说是要闹哪样?
最终还是汪灿憋不住了,“哥,我没想着坑你!
吴邪斗不过汪家的,我也是为了保住你的小命才想着多立点功。”
刘丧的眼神平静无波,地下室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的平光镜上反出一道亮光。
汪灿吞了吞口水,明明俩人才差了20分钟,为啥他感觉他哥比他师父还渗人呢?
“哥,吴邪,吴邪他只是利用你的,你别以为他给了你点小钱就是对你多好。
你当初到吴家的时候都已经16了,听声辨墓的本事也已经出师。
他把你弄过去就是给他赚钱的,你又不是他养大的,干嘛对他那么掏心掏肺?”
“那么你呢?”刘丧终于说话了,他冷冷地看着汪灿,“汪家的孩子都是怎么来的你应该很清楚!
妈生我的时候难产,疼了一夜才生下来,所以我从小就不受她待见。
你不一样,你是第二个!
你生的快没让她受罪,她从小就喜欢你!
两三岁的时候你丢了,被汪家人抱走了,家里的天也塌了。
妈患上抑郁症最后自杀,爸又娶了个女人进门,我挨打挨骂没饭吃成了常事!
那女人嫌我拖油瓶,把我带到街上扔下就走。
7岁,我成了要饭花子,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
后来因为耳朵好被瞎子二姑养了两年,后来她得病死了。
临死前把我卖给了刘坨子,我又像个奴才一样开始伺候这位吝啬的师傅。
西北的天很冷,刘坨子就几间平房!
他也舍不得买洗衣机,也没有暖气!
劈柴生火烧炉子洗衣服刷尿桶,我什么活儿没干过?
你说我到吴邪身边的时候已经16岁可以赚钱了?
是,我确实可以下斗了,但我师父在我二十岁之前从没让我下过斗。
他也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他赚钱的工具!
哪怕后来他让我下地了,我赚的钱也远远赶不上他给我花的。
我经历过很多的第一次,第一次挨打,第一次挨骂,第一次被扇耳光,第一次罚跪,那些不美好的第一次来自不同的人。
但我所有美好的第一次都来自吴家。
第一次穿新衣服,
第一次用上降噪耳机,
第一次去海洋馆,
第一次坐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