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孤舟双眼看着彭麟阁,置疑道:“彭寨主的这三位徒弟虽然都有证人证明自己不在场,可是却都是贵寨里的自己人相互证明,恐怕不能服众。”
彭麟阁辩解道:“燕庄主说的是。可是我的徒弟怎么会去暗杀来为本寨助拳的朋友呢?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我们铁骑山寨要杀这二人,那也不必这样大费周章的暗杀,他们本就在我的寨子里,只要我一声令下,杀这二人,易如反掌。再者说,若是我们铁骑山寨杀了人,自然不会强留几位在寨中虚张声势。”
燕孤舟一时语塞,只得喃喃说道:“无论如何,事情既然出在贵寨,彭寨主就应该早些查出真凶,让我等下山,这样一直把我等困在寨中,算什么意思?”
此话一出,一旁的圆悔大师合什道:“阿弥陀佛,燕庄主所言不无道理,老衲与可听师侄本来尚有要事,不能在贵寨多耽搁,请寨主务必在三天之内查出真凶,否则老衲只有与师侄自行下山了,到时候还请寨主不要阻拦。”
彭麟阁还未发话,孔中峤就大喝道:“大师此言差矣,我铁骑山寨虽然无法与武林北斗的少林寺相比,但是既然出了人命,也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彭麟阁打断他的话,说道:“休得无理。请圆悔大师见谅,我等一定尽早查出真凶,以便诸位能够及早下山,在此之前,众位的吃穿用度本寨一定尽心伺奉。”他虽没有明确答应圆悔的三日之期,但却给了他一个台阶,想来这“神眼僧”也不好再说什么。
众人又各自发了几句牢骚,均不欢而散,各自回房去了。
来到房中,付我情质问王再笑:“刚才你怎么一句话也没说,还让我一个人出丑?”
王再笑笑了笑,说道:“本来我们就没有证据指证他们,你非要站出来。我本来想拉住你的,但转念一想,让你打打草也好,最起码能惊惊蛇,正好我可以在一旁观察观察。”
付我情没好气的说道:“观察?你在观察什么?”
“我在观察看谁在说谎。”
付我情连忙问道:“谁?燕孤舟?还是彭麟阁他们?”
王再笑回答道:“从表面上看,双方都没有说谎。”
付我情不解的说道:“不可能啊,如果燕孤舟没有说谎,那么彭麟阁他们就一定在说谎。如果彭麟阁他们没有说谎,那么就是燕孤舟在说谎。否则,燕孤舟所说之事该如何解释?”
王再笑笑道:“谁说他们两方就必须有一方撒谎?也许还有第三方呢?比如丁氏兄弟,或者是郑乱麻,又或者是圆悔大师二人?还有可能另有高人暗中潜入了龙门山。”
付我情说道:“丁氏兄弟你已经说过了,确有嫌疑,可是圆悔大师乃是少林寺一代高僧,怎么可能行凶?”
“那也未必,凡事不可以看表面,行凶也不分身份地位。既然他没有行凶,那么刚才在宴会上他为什么要急着下山?这种时候他要下山,似乎有一种行凶脱身之嫌吧?他刚来的时候,曾经对‘漠外双煞’起过疑虑,似乎之前与之认识,只是被‘漠外双煞’否定了,想来‘神眼僧’的绰号不是白叫的,估计他们之间或许有什么纠葛。何况我们早就说过,武功在‘漠外双煞’之上的,除了你、我、彭、燕四人,就只剩下圆悔大师了。”
“话虽如此,但是这圆悔大师在江湖上素以慈悲为怀着称,要不然圆通大师也不会派他前来做和事佬。说他行凶,我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王再笑想起五年前回雁峰下了灭大师的嘴脸,冷漠的说道:“慈悲为怀?有些人或者只是假慈悲而已,若心中无佛,便是敲碎了木鱼也不过是个披着僧衣的恶魔。”
付我情哪能不懂他的心情,他转了话题道:“现在我倒有些怀疑郑乱麻,他老是咋咋乎乎的,似乎是有意在证明自己是个粗人,间接表明自己清白身份一般。”
王再笑笑言道:“这也很正常。出了这么大的事,以刻意去表现自己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是人之常情。”
正在此时,门外一人大笑道:“二位少侠可否也听听彭某人的意见?”
付我情苦笑道:“怎么老有人喜欢朝我们屋里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