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厢房之后,常问谁问道:“你真的认为挑唆华山、武当前来闹事的是少林寺里的和尚?”
王再笑反问道:“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
常问谁摇了摇头,说道:“我看未必。如果他真是少林寺里的和尚,他应该会隐藏的严严实实的,没必要让人认出来。既然是蒙面,为什么不把脑袋也包起来?他这样做只有一种可能,他虽然不是少林寺的和尚,但是却要让别人认为他是少林寺的和尚,所以他有可能是个假冒的和尚。”
王再笑见他竟然也会动脑子了,赞许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认为不是少林寺的人还能有谁?”
这个问题常问谁无法下定论,他说道:“是谁很难判断,不过有两个人我觉得十分可疑。”
王再笑问道:“谁?”
“花流水与司马酒缸!”
王再笑刚刚还在佩服他终于开窍了,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么愚蠢的答案,不禁失声大笑,他问道:“这两个人有什么可疑之处?”
常问谁头头是道的分析道:“这两人来的都太过巧合。花流水武功之高,你我都亲眼目睹过,以他的武功,根本并不惧怕卢四爷等人,他的侍女花开也只是略受轻伤而已,有什么必要偏偏在此刻躲到少林寺来疗伤呢?而且他不但认识司马酒缸,还认识那个扶桑和尚田村,这不是太巧合了吗?”
王再笑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假意附和道:“嗯,是有些巧合。那司马酒缸有什么可疑之处?”
常问谁接着说道:“众人来到少林寺皆有目的,只有司马酒缸例外。醉仙门向来神秘,门下弟子也极少在江湖上走动,据说醉仙门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其门下弟子以静修为主,不得主动参与江湖恩怨。而做为醉仙门新任门主的司马酒缸嗜酒如命,是有名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他却为了‘看看热闹’这个莫须有的理由,甘愿来这视酒为禁品的少林寺,难道不可疑吗?”
听完他一番“高论”,王再笑直接否定道:“话虽如此,但我觉得花流水与司马酒缸不可能是那幕后挑唆之人。”
被他直接一票否决,常问谁不甘心的问道:“哦?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王再笑毫无道理的说道:“不为什么,感觉而已。我感觉花流水与司马酒缸皆非使奸耍滑之人。”
常问谁不服气道:“只有女人才会以‘感觉’行事,以分析能力着称的‘笑侠’什么时候也开始靠感觉了?”
王再笑回答道:“所谓的‘感觉’也并不是凭空而来的,也是要有一定依据的。花流水虽然好色成性,但却颇有侠名。我们也算接触过他,他这人表面嘻嘻哈哈,但却率真的很。且不说他目的为何,若说他会做这挑唆之事,我是不能相信的。”
这时门外一人拍手大笑道:“装模作样的,你如此抬举我老花又是为何?莫不是早就知道老花我在门口了,所以才装模作样的维护于我?”
话言未落,只见花流水笑嘻嘻的推门走了进来。
常问谁皱眉道:“你竟然躲在门外偷听我们说话,而且不敲门就进别人的房间,这样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花流水故作生气道:“我没躲没藏怎么能算是‘偷听’呢?我是光明正大的听。谁像你啊,在背后偷偷说朋友的坏话。我本来只是想过来和两位好朋友聊聊天而已,没想到会意外的听到‘爱管闲事的’那一番‘高论’,真是让我对常少侠刮目相看啊。”
常问谁略显尴尬,叹了口气说道:“我这也是就事论事而已,谁让你和扶桑的和尚打的火热呢。”
王再笑连忙替他岔开话题,问花流水道:“你不用去照顾花开姑娘吗?”
花流水笑意不减,说道:“男女有别,花开有花落照顾就行了。爱管闲事的刚刚不是说了吗,花开只是轻伤而已。”
王再笑开玩笑道:“你这个‘色侠’也知道‘男女有别’?你不会是专门来请我们喝酒的吧?”
花流水耸了耸肩,说道:“少林寺里可没有酒。如果二位真想喝酒的话,我想你们应该去找司马老酒鬼,他肯定有办法。”
王再笑继续调侃道:“既然你不是请我们喝酒的,那一定是你这个色鬼在少林寺找不到女人,闲的无聊,所以才想起还有我们两个朋友在这里……”
花流水瞪了他一眼,说道:“没想到你不但会装模作样,还挺会挖苦人的。我好心来帮你们出主意,没想到你们一个怀疑我,一个挖苦我,真是误交损友啊。”
常问谁笑骂道:“牙尖嘴利。有事说事吧,别净整这些没用的。”
花流水仍然没个正经,说道:“那我就不跟你们废话了。我得先自我澄清一下——老花我可不是你们所说的那个假冒少林和尚的人。要知道,和尚是要戒色的,让我冒充什么人都好,就是不能让我冒充和尚。我此来少林寺只是单纯的替花开找个安静的环境养伤而已。我这个人你们是知道的,最怕女孩子受伤,别说是轻伤了,就是手指头破了一点点,我都会心疼的不得了。”
常问谁还是不依不饶的说道:“你认识司马酒缸我不奇怪,毕竟大家都在江湖上滚打。可是你认识扶桑的田村,这件事能不能麻烦你解释一下?”
花流水用食指指了指常问谁,说道:“我很欣赏你的直接!我也知道你必会有此一问,当然,我也有义务向你解释一下。”他微微一笑,反问道:“你们可知道大琉球岛与小琉球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