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都是真的,老夫的确在那些时候、那些地方出现过。”意料之中又似意料之外,铁行空竟然毫无保留的承认了。
众人惊讶了,真不知道他接下来还要怎么说?难道当时那些杀人越货的事情真的都是他做的?
当然不是。铁行空继续说道:“当然,老夫只是出现在那个时候、那个地方,至于所发生的那些,与老夫没有关系,这一切的确是巧合。”
这几句话很苍白,没有任何力度。众人都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铁行空给出了答案:“老夫这一生最喜欢的就是和好朋友相聚,聊聊天。景佑二年,老夫去过天山,也记得当时天山派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天山派前任掌门战天地离世,不过老夫并未与他照面。老夫是在天山附近,但并没有到达天山派的驻地雪海,而是在其附近的一个驻军营地,会访当时的驻军将领,也就是我的好友萧远征老兄。这一点,萧老将军可以替老夫作证;
宝元二年,老夫也的确在京城中,而且也的确身在皇宫里,有没有人追杀皇子老夫并不知道,但当时老夫在皇宫中会友是实事,当时我所会之友乃是内侍省大总管辛无赦老弟,想来这位人证也很有说服力吧?他当时与老夫形影未离,足可以证明老夫不是行凶之人;
宝元三年,老夫也如少侠所说的到过泰安,同样是访友,所访之友正是泰山剑门祖师长孙齐天老兄,老夫与他在泰山玉皇顶论剑半月之久,从未下山,当时洛氏夫妇遇险,老夫应该没有作案的时间。这一点少侠也可以求证长孙齐天老哥哥。”
这三件事虽然他都曾在现场附近巧合出现过,但却有三个强有力的证人:萧远征、辛无赦和长孙齐天,这三人在江湖中的地位均不亚于了生大师、冷云盟主,绝对是可信的。想来铁行空也不会随便拿这三人来当幌子的骗人,否则若被这三位绝世高人拆穿,他可真成了江湖上最大的笑话了。
这时,鸿儒先生又说道:“这几件事虽然巧合,但铁老弟均能给出解释,足以证明铁老弟绝非谋害银龙大侠之人,也绝非‘九煞’余党。若少侠仍然不信,老朽愿意出面替少侠请萧老将军、辛无赦公公和长孙齐天老弟前来求证,老朽相信清者自清,而少侠的眼睛也是雪亮的。”
既然铁行空给出了解释,鸿儒先生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做保,而王再笑也的确拿不出任何佐证,他不能凭空冤枉铁行空。至于鸿儒先生说的请萧远征、辛无赦与长孙齐天出面,王再笑自知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他连忙说道:“不敢有劳萧老将军、辛前辈和长孙前辈,我等相信铁前辈的为人,只是请铁老前辈解惑而已,并无他意。言语之中若有得罪铁老前辈的地方,还请见谅。”说罢,他深深一揖。
铁行空却不以为然:“小朋友,你既有心为银龙大侠追查真相,得罪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我一把年纪岂会与你一个后生生气?不过你却不能放走了真正的主谋,现在想来,也只有西门舞嫌疑最大,老夫觉得你有必要早点抓住她,既还清南宫少侠与慕容少侠的人情,又为自己解惑,也还老夫一个清白!”
王再笑惭愧的说道:“前辈说的极是。那凶手故意在铁前辈出现的时候作案,其目的是为了栽赃嫁祸铁老前辈。他敢拿铁老前辈做文章说明他城府不是一般的深、能力不是一般的强,若由他这样下去,将来必为江湖上一大祸害。晚辈一定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再向前辈请罪。”
既然暂时排除了铁行空的嫌疑,王再笑、常问谁就要向铁行空等人辞行,而慕容点头与南宫鲜衣等人也没有再待在南海剑派的意义的,便一并请辞。
临走时,冷若冰与王再笑再一次擦出了火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领教‘笑侠’的高招?”
不知道为什么,王再笑向来与人为善,但对于冷若冰,他却说不出的讨厌,他回敬道:“总会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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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南海剑派,几人乘舟过海回到了对岸博涨渔村,便顺着官道一路北行。
路上,常问谁问王再笑:“你真的相信铁行空与银龙铁扇之死无关吗?”
王再笑很难下定论:“我不知道,但是就算铁行空真的与此事有关,我们也必须先证明他是真正的‘九煞’整个事件才能成立。而现在看来,他好像并不是。否则的话,鸿儒先生不会替他做保。当世‘八大尊老’虽然曾经并肩作战过,彼此有些情谊,但之后在江湖上因势力纷争而产生过矛盾,特别是铁行空与长孙齐天,这一南一北两大前辈矛盾更深,而鸿儒先生却与长孙齐天交情最厚,所以他不会替铁行空作伪证。同理,铁行空指出所访三人乃是辛无赦前辈、长孙齐天前辈和萧远征前辈,这三位前辈也各有派系,同样不会为他做伪证,若铁行空有意撒谎也不会胡乱拉人。当然,他们也不会让我们冤枉铁行空,毕竟他们曾经都是兄弟。既然铁行空是‘九煞’的结论不成立,他就没有要谋害银龙铁扇的动机了。”
常问谁犯愁道:“若是有人能栽赃嫁祸铁行空这样的盖世老前辈,那么这个人得是多厉害的角色啊?这个人又会是谁?现在我们岂不是没了目标?又能做些什么?”
王再笑并不气馁,笑道:“好在有个西门舞自告奋勇的说她知道一些事情,现在我们当然是找到西门舞,问出她所知道的一切。”
南宫鲜衣终于开口了:“说到西门舞了,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把她送到我的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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