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司马酒缸惧内之后,王再笑想当然的以为陈陌儿应该是个虎背熊腰的恶妇,甚至应该长得奇丑无比。可是令他万万没有到的是,此女竟然是一位如此温文尔雅、小鸟依人的少女,甚至有些让人我见犹怜的感觉。
更辣眼睛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司马酒缸竟如小女人撒娇般凑上前去,扭着他的大屁股,谄媚的笑道:“夫人哪里话?夫人召我回来,我当然会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啊。”
陈陌儿闻了闻他身上的酒气,白了他一眼,嗲笑道:“臭贫!说吧,这次喝了多少酒?若不是喝的走不动道了,你早离开亳州城了吧?”
司马酒缸委屈道:“冤枉啊,我只是出门遇到了好朋友,便与他小酌了几杯,若不是如此巧合,还真说不定早到了庐州了。虽然有一点点违背夫人少饮酒的嘱托,但也算是歪打正着吧,不然我若真到了庐州城,夫人哪里找我去?再说,去庐州这事我是请示过夫人的,夫人也是准允了的,可不是我私自外出啊。”
陈陌儿懒得听他瞎白话,她看了看王再笑,问司马酒缸道:“这就是你路上遇到的朋友?”
司马酒缸连忙介绍道:“对,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在少林寺结识的好朋友‘笑侠’王再笑。”
陈陌儿礼貌般的向王再笑做了个万福,如花般的展颜道:“王少侠好,前段时间拙夫被华山、武当等派的高手围攻,多承王少侠等人解围,陌儿感激不尽。”
王再笑连忙还礼道:“嫂夫人多礼了。”
司马酒缸见她只顾与王再笑说话,忽略了自己,醋意陡升,抱怨道:“倒底什么事要把我叫回来?说的那么着急,结果现在却跟没事儿似的。”
陈陌儿听他如此一问,顿时严肃起来,说道:“有一位少侠前来,说是大姐夫的旧友,想要祭拜于他。”
司马酒缸问道:“他现在人呢?”
陈陌儿回答道:“正在大姐那边,由众姐夫妹夫和姐妹们陪着。”
司马酒缸无所谓道:“他既要祭拜,由他祭拜就是了。大姐夫去世已有十几年了,虽然我醉仙门不与外界联系,但他多少有三两个书画知已,这几年也多有来祭拜于他的,这不是什么大事,何故非得将我召回?”
陈陌儿皱眉道:“之前确有来祭拜的故人,但皆是文人墨客,均非江湖中人。可这次这人不但是江湖中人,而且与朝廷、军队也有牵扯,武功更是不低,不是我们可以得罪的。我看他来意非善,似乎是冲着大姐夫的死因而来。而二姐夫、三姐夫、四姐夫、五姐夫和七妹夫都不愿意过问,大有一旁看笑话的意思。就是现在众姐夫妹夫招待于他,也是我主动要求、他们不愿意拂我面子才勉强为之的。”
司马酒缸叹了口气,说道:“且勿多言,先去看看再说吧。”
陈初头前开路,带着司马酒缸、陈陌儿、王再笑来到了陈陌儿大姐陈秀之的院落,知会院内的丫头,便进了屋内客厅。客厅里此时正有十一位男女陪着一位少年刀客喝茶。
这十一位男女有五男六女,首座妇人年龄最长,正是陈陌儿的大姐、白连的遗霜陈秀之,她表情严肃,没有一丝笑意。
另有十人分别是陈陌儿的二姐陈杏之、二姐夫胡龙仁、三姐陈婉之、三姐夫杨佳绵、四姐陈雪之、四姐夫肖福、五姐陈阡儿、五姐夫岳华高、七妹陈媛儿、七妹夫邰豆豆。陈家姐妹自不必说,多是来陪大姐陈秀之的。至于陈家的姑爷嘛,除了年龄稍长的胡龙仁和杨佳绵老成稳重,是为了招待客人以外,肖福、岳华高、邰豆豆则是借机来看笑话的。见司马酒缸、陈陌儿、王再笑几人进来,肖福等人嘴角均露出了看好戏的坏笑。
而王再笑一见这少年刀客,顿时颇感意外:来者不是别人,却是老相熟——“刀出断刀,剑出断剑”的白断。
“断刀客”虽然名列“十三位绝世少客”之中,但他不只是与王再笑在护国王府见过,还曾与他一起在琉球国大战扶桑海军,可以说是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
“难怪陈家六小姐说此人不但是江湖中人,而且与朝廷、军队也有牵扯,武功更是不低,他们得罪不起,原来是‘断刀客’到了!”王再笑暗道。
众人互相介绍了一番之后,司马酒缸的几位姐夫、妹夫对王再笑这位名动江湖的少侠也并未高看一眼——毕竟人家与江湖素无瓜葛,也不在意谁的名气大与不大。
王再笑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冷遇”,不过他也未放在心上,他只是冲白断笑了笑:“原来是白少侠来了,怪不得司马夫人会急忙召‘酒侠’回来待客。”
白断见王再笑出现在此地,也有些动容,开口道:“王少侠,好久不见。”
司马酒缸对白断说道:“大名鼎鼎的‘断刀客’白少侠,失敬失敬。不知少侠来此有何贵干,你与我大姐夫又是何种旧友?据我所知,大姐夫除了几个书画朋友之外,是没有什么江湖朋友的,更何况是白少侠这种数一数二的高手。”
白断看了他一眼,说道:“白连姓白,我也姓白,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这世上姓白之人虽不在少数,恐怕也不是太多吧?”若说白断与王再笑交谈时言语充满了冷淡,那他现在与司马酒缸说话脸上则写满了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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