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说着,却见陈初又急匆匆的赶来,他叫道:“不好了,又出事了。”
司马酒缸不耐烦了,拉着长音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陈初说道:“七姑爷遇害了。”
“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内,又有人遇害了?
同样的场景又出现了,岳华高是胸前中剑,邰豆豆乃是背后中剑!他趴在桌子上,一剑穿过后胸只刺心脏,伤口外翻,不带一丝血迹,伤口处的皮肉有灼烧之痕和一丝焦味!而这次桌子上只有一壶酒,并无糕点。
众人一个不少的都来了,陈媛儿扑在邰豆豆的身上,撕心裂肺的大哭,这年纪轻轻的一对夫妻正在你浓我浓的情深之时,却不想邰豆豆突然撒手人寰,怎能让小女人陈媛儿不悲痛?众姐妹合力上前拉她,好容易才将她拉开。
等她哭累了,收了哭声,王再笑才叹道:“唉,可惜又是一条无辜的人命,凶手啊凶手,你倒底为何这么着急?若不是你这么急,我还真的很难断定你是谁。”
白断问道:“这么说你知道谁是凶手了?”
王再笑点了点头,无奈道:“我真的知道谁是凶手了,可是我却没有证据,但就算没有证据,我也要揭穿他,因为他太心急了,急着杀人,我不能再让他杀人。”
听他所言又像是在唬人,白断轻笑道:“你没有证据,我却也有些眉目,不如先让我来说?”
王再笑同意道:“白少侠先说说看。”
白断暴出惊天之语:“我认为这凶手就是司马门主。”
司马酒缸叫道:“你说是我,你凭什么……”
白断打断他的话说道:“你且先听我说完。首先,我堂兄白连死于醉酒;其次,岳华高死的时候也是在喝酒;第三,现在邰豆豆死的现场也有一壶酒。这三个人的死都与酒有关,这不得不让我怀疑号称‘酒侠’的司马门主,这莫不是你杀人之后的‘图腾’?”
司马酒缸甚是无语,说道:“就因为他们死时都跟酒扯上了一点关系,你就认定是我?这也太牵强了吧?”
白断继续说道:“若是加上动机呢?那样应该就不牵强了。白连乃是门主的继承人,所以他醉酒死了;岳华高扬言你无能要取而代之,所以他也死了;而之前尊夫人骂你是废物,说要将门主之位让与邰豆豆,邰豆豆沾沾自喜,结果邰豆豆又死了,这是不是太巧合了?”
这时,王再笑替司马酒缸澄清道:“你说的有点意思,但是你忽略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那就是司马酒缸一直和我在一起,从未分开过。难道白少侠怀疑我是同谋不成?”
白断摇了摇头,说道:“虽然我谈不上喜欢王少侠,但是我与王少侠接触过多次,还曾并肩战扶桑,我相信王少侠不会是司马门主的同谋。”
王再笑笑道:“那你怀疑司马酒缸就不能成立了。”
白断又摇了摇头,说道:“恰恰相反,我认为很合理。他一直与你形影不离就是让你做他的时间证人——谁说他想杀人就一定要亲自动手了?你问问她的夫人刚刚有没有来过邰豆豆的院落?之前在岳华高死时她又有没有说谎?”
王再笑明白了:“原来你怀疑的是陈家六小姐?”
司马酒缸脸色一变,挡在了陈陌儿面前,喝道:“你可以怀疑任何人,甚至可以怀疑我,但你不能冤枉我夫人!”看来在他心里,任何人也比不了他的夫人。
陈陌儿心中一暖,握住他的手,笑道:“夫君紧张什么,白少侠有疑虑,我便解答就是了。”
白断不客气道:“那就请门主夫人解释解释吧。”
陈陌儿依旧不愠不火:“不急,在我回答白少侠问题之前,还请白少侠给我个谋害五姐夫和七妹夫的动机。”
白断重复道:“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动机很明显,不管是岳华高也好,还是邰豆豆也罢,他们二人嘴上对门主之位不感兴趣,内心有多渴望当上门主却已表现无疑了。试问司马门主和你这位门主夫人怎么会不将其除之而后快呢?”
陈陌儿无奈道:“说来说去,白少侠还是以为我们是为了门主之位争斗而自相残杀。正如我家夫君所言,我觉得这个动机太牵了,毕竟我们是亲人,可以为了门主之位争吵,但若说拼了性命,不应该吧?”
白断冷笑道:“亲人?司马门主一直被其他连襟瞧不起,而你这位门主夫人也被其他姐妹排挤,你们这种亲人恐怕还不如路人吧?”
陈陌儿放弃了争辩,说道:“好,就当你说的动机成立,但我绝对没有杀害五姐夫和七妹夫,夫君更不可能指使我这样干。五姐夫遇害之前我的确去过五姐家里,我本意是去知会五姐和五姐夫准备拜祭大姐夫的用品的,因为当时他们在大姐家里提前离开了,并不知道此事。我去之时并未见到五姐,只有五姐夫一个人在喝闷酒,于是我便退了出来。后来五姐夫遇害了,我怕被怀疑解释不清楚,便也隐瞒了。”
白断微微点头,说道:“这也算说的通。可是邰豆豆遇害的时候,你又为何来这里?”
陈陌儿承认道:“七妹夫遇害之前我的确也来过,我之所以来那是为了找七妹赔不是的。之前在五姐家我言语里多有得罪七妹,大家都看到了。我怕她生气,便过来赔不是,这一点七妹可以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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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亲人之间的争斗比敌人之间的争斗更险恶。——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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