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再笑问道:“为什么吗?他不就是脾气暴躁点吗?这样的江湖人不多的是吗?为什么大家都要躲避他?”
常问谁惋惜道:“唉,江湖传说这位少侠不但长的俊如女人,其实内心也如女人一般,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所以除了他师兄赫连正,别人都不愿意接近他。”
王再笑不信道:“世上真有这样的人?”
常问谁叹息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啊。”
付我情见二人聊起别人家的“私事”聊的有些忘我,竟然“跑题”了,很不满的说道:“我问的是莫不凡,为什么他没有与其师兄、师弟一样混个侠称?你提‘正侠’、‘俊侠’做什么?还扯到‘俊侠’的私好,这不是嚼舌根子吗?真是两个妇人嘴!”
常问谁不好意思的笑道:“扯远了扯远了,‘俊侠’私好再不好,但也不影响他成为一代少侠,我们不该妄自菲薄。至于莫不凡为什么没有侠称,那是有原因的。其武功虽然不亚于其师兄、师弟,但是却因为夺了其师兄赫连正的未婚妻,曾被其师弟洛神花当着天下众英雄的面打了三个耳刮子,从此无颜行走江湖,一直深居泰山中天门,所以一直没有行侠之事,故而没有侠称,但他仍是‘铁笔笔记’中‘十三位绝世少客’之一。”
王再笑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笑侠”的称号是如何来的,他不禁问道:“难道真的只有做过一些行侠仗义、打抱不平的事,才会有侠称、成为‘十三侠绝世少侠’之一吗?‘绝世少侠’与‘绝世少客’有那么大的区别吗?”
常问谁正色道:“那是自然。江湖人的眼睛是雪亮的,除了少林寺本无小和尚年龄较小没有行侠之事以外,如你、我、老付、老酒鬼、老色鬼、慕容点头、南宫鲜衣、洛神花、赫连正、孤星泪、华夏七声和欧阳张三等,不管是何种脾气、何种出身,多多少少都做过一些‘钩名钓誉’的行侠之事,所以才略有侠称。而如武功高强的冷若冰、柴承欢、夏候飞鹤、白断、西门歌、丁青剑、洪倚杖、简迎枫、战双川、楚对影、凤蝉翼、夜带刀和莫不凡,虽然他们武功甚高,也非大奸大恶的坏人,但却素无侠事,故只能被称为‘绝世少客’,而不能被称为‘绝世少侠’,这就是‘十三位绝世少客’因名号对我们‘十三位绝世少侠’多有不服的地方。”
付我情担心道:“如此说来,项熊有莫不凡相助,势力岂不是凌驾于其他两人之上?”
司马酒缸摇头说道:“也不见得。冷云宫冷盟主派来的使者孔如明孔大侠已被米副帮主请去了。”
常问谁奇怪道:“孔如明身为冷盟主的文胆谋士,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智慧过人,有‘江湖第二智者’之称,何故会被米大碗诓去?”
司马酒缸若有所指的说道:“帮主不在了,若无指定传人,由副帮主担任帮主是合情合理的。冷云前辈身为武林盟主,当然不希望有人破坏江湖规矩,所以孔如明能去见米大碗,未必是被诓去的。”
常问谁也担忧起来了:“项熊有莫不凡、米大碗有孔如明,那卢三爷岂不是落了下风?”
毕竟是自己未来的三舅爷,他终于开始担心卢敬岳了,王再笑与付我情暗暗偷笑。司马酒缸却说道:“你不必担心,要说起这位卢长老嘛,恐怕势力还在另外二人之上。”
常问谁也没心情去理会二人的取笑,问道:“为什么?”
司马酒缸朝他一翻白眼,说道:“卢家兄妹,除了老大卢敬山以外,已经尽数来到庐州了,你说谁还能跟这位卢三爷抗衡?”
常问谁红着脸问道:“峨嵋派也有人来了?”
司马酒缸也不怀好意的笑了:“当然,卢六娘早就到了。”
王再笑突然怀疑道:“你来庐州只不过是为了讨口酒喝,为何打听的这么清楚?莫非你又像上次去少林寺一般,有什么阴谋?”
司马酒缸连忙掩饰道:“我能有什么阴谋?”
王再笑咄咄逼人道:“既然没有,你为何一再拒绝人家的盛情?难道我们在庐州的吃穿用度要自己负责不成?”
司马酒缸安慰他道:“你放心就是了,会有人负责的。”
话刚到此,付我情又对几人说道:“街上又有热闹了。”
几人从窗户探头望去,只见大街上有四个人正围着一个锦衣少年吵闹。那四人正是长江帮的郝天气、邬云走、江上宁和乐无边。锦衣少年虽然长的英俊不凡,衣着华丽,却身背一个要饭口袋,看样子竟是丐帮最未的一袋弟子——只是他那一身锦衣材质名贵,与他一袋弟子的丐帮身份有些格格不入。
王再笑暗道:“怎么又是这四个人?莫非他们又要打乞丐不成?这庐州可是丐帮的大本营,他们也太大胆了吧。”
只听锦衣少年连连道歉道:“对不起各位,实在是在下有急事,所以才冲撞了几位英雄。”
郝天气喝道:“你们丐帮也太托大了吧?我们长江帮诚心诚意赶来观礼,你们就是这样待客的?”
锦衣少年又连连赔不是,邬云走叫道:“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一袋弟子而已,你是哪一陀哪一坛的手下,叫你们陀主、坛主出来见我!”
锦衣少年无奈的笑道:“实不相瞒,在下不属于任何一陀任何一坛。”
江上宁一听这话,狞笑道:“不属于任何一陀任何一坛?那就是‘散丐’喽?又或者你根本就是冒充的?那我们可要替丐帮好好教训教训你了!”
几人说罢就要动手打人,却听一声断喝:“住手!”
人群中走来两人,却不是南宫鲜衣和慕容点头又是谁?
那声断喝正是南宫鲜衣所发出的。
楼上看热闹的常问谁笑道:“都说南宫鲜衣冷傲,其实他是最有血性的,最看不得不平事的就是我们这位‘冷侠’了。”
郝天气一见二人,顿时没了气焰,他连忙赔笑道:“原来是慕容少侠和南宫少侠,失敬失敬。”心中却暗道:“怎么每一次我们几个想要‘教训’别人都会遇见这天杀的恶魔?”他也不想想自己为什么老是喜欢欺负别人!
南宫鲜衣手握一枚骰子,冷冷的说道:“上次那枚骰子打的阁下不过瘾吧?是不是皮又痒痒了?”
郝天气可不敢忘记自己在扬州被南宫鲜衣用骰子打的哇哇乱叫之事,他低头哈腰的说道:“不敢不敢,不知道这位少侠乃是二位的朋友,多有得罪,我等这就告辞。”说罢,不待南宫鲜衣发话,便与三位兄弟一起灰溜溜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