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再笑指了指棺材里的镇南王妃说道:“令堂镇南王妃没有死。”
棺材里明明躺着一具“尸体”,他竟然说镇南王妃没有死,在场的人谁不惊讶?柴承欢虽然心喜,但却不敢尽信:“你说什么?你说我母亲没有死?”
王再笑信心百倍:“当然。否则李先生为什么要让一个死人吃药丸?难道柴小王爷真相信世间有容颜永驻之药?若真有,那世间哪里还能看到老人?就算平民百姓得不到此药,你们这些皇亲国戚岂不是永生不老了?就算你们这些富贵之人有银子买不到,那拥有此药的李华佗本人呢?他不过五十多岁就已经满头白发了,若有此药,他为什么不自己吃了?
其实这药是为了王妃被埋在地下之后能维持生命所用的,毕竟他想要将王妃再挖出来也要等柴小王爷走了之后才行,就算柴小王爷接着就离开,也需要一两个时辰。”
柴承欢不解道:“什么意思?你是说李华佗有意把我母亲留在这里?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王再笑苦着脸说道:“慢慢的我会告诉你。只是我要说第二件事了,这件事对柴小王爷来说恐怕未必是好消息了。”
柴承欢将信将疑道:“你且说说看。”
王再笑说道:“这第二件事就是:李华佗和镇南王妃是认识的,他们年轻的时候乃是情侣关系,而且到现在他们还是彼此相爱的!”
“放屁!”柴承欢大喝一声,就要拔剑,常问谁上前一步,按住他的手,说道:“如果你想让镇南王妃‘复活’,就听老王说下去。”
柴承欢不再言语了。李华佗却突然说道:“你如此血口喷人,污我与王妃清白,若没有实质证据的话,恐怕柴小王爷饶不了你!”
王再笑当然有证据:“这应该是你最后的辩白了吧?你想要证据是吧?最直接的证据就是你们的订情之物——镇南王妃身上有一个红色的青鸟荷包,试问一个王妃,或者是雍城第一大家顾家的大小姐为什么会配戴一个如此廉价且破旧的荷包?再说她这种身份的人一般也不会亲自买东西,甚至连荷包这种臃肿的饰物都不该戴在身上。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荷包乃是她的一个贫穷的情郎所赠,她舍不得离身;而李华佗先生腰间却有一块价值不菲的鸾形玉佩,虽然李先生是神医,但却心地善良,救人医病不会索要高额酬金,所以李先生是买不起这么贵重的玉佩的,再说李先生生性朴素,不修边幅,也不稀罕这种虚华之物,这件东西出现在李先生身上就显得有些突兀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这玉佩是心爱人所赠,他也舍不得离身。青鸟也罢,鸾也罢,其实都是同一种祥鸟,要不怎么叫‘青鸾’呢?李先生年轻时穷困,只能送镇南王妃荷包这种自已亲手所制之物,而镇南王妃家境殷实,出手就是价值不菲的玉佩。这订情之物总要有共同这处吧,那就刻上青鸾吧!”
李华佗不屑道:“一个荷包和一个玉佩,只因刻了同样的图案,你却牵强的联想到这么多事情来,我真是佩服你这位年轻人的想像力!”
王再笑说道:“你觉得牵强吗?并不牵强!我并不是因为荷包和玉佩才联想到这些事情的,我是因为捋顺了事情的整个经过,才想起来荷包和玉佩的。你要听吗?”
李华佗心不甘情不愿的问道:“我且听你胡扯一番又能怎样?”
王再笑又挠了挠头皮,说道:“其实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痴男怨女的故事,记得我说过李先生曾经为情所困以致于误诊人命吗?大家知道是为何种情所困了吧?李先生年轻时长的俊朗帅气,是长安附近的游方郎中。有一次,李先生路过雍城顾家,此时顾家的大小姐顾无言正好得了风寒,顾家人便将他请去为小姐诊病,没想到这两人一见钟情,彼此暗暗结识相会,并互赠了订情之物。但顾家是什么地位,怎么会青睐一个普通的郎中?当然,这两人也自知身份相差悬殊,一直不敢明言于人。后来,护国亲王柴靖之子柴玉台随萧老将军与西夏人作战,曾路过雍城,由于顾家老爷曾是朝廷大员,与萧老将军和护国老亲王是旧僚,便邀柴玉台和萧老将军前去做客。彼时,顾老爷看上了还没有成为郡王爷的柴玉台,便将顾大小姐许配给了他,两家门当户对,倒也合适。父母之言,加上萧老将军的保媒,而柴玉台的英武之气又让人折服,顾大小姐也渐渐的爱上了他,两人不久便成亲了,顾大小姐也就跟着夫君到了临淮城护国王府。
李先生得知此事便觉得顾大小姐有负于他,他又气又恼,虽有不甘却自知身份低贱,无能为力,他对顾大小姐又爱又恨,以至于为情所困误诊了马员外之子使自己惹上了官司。被卢老爷子所救之后,心灰意冷的他便去了苗疆寻找自己同母异父的哥哥司徒暗器,经司徒暗器的帮助,他求救于药神爷爷,医术大涨,这样过了几年,他开始思乡了,当然也思念顾大小姐,最终,他带着雨愁回到了长安。他虽然思念顾大小姐,但也怨恨她抛弃了自己,所以成名之后的他变的脾气古怪,隐居在无人知晓的红杏林,还起名为‘蝶谷’,‘蝶谷’,寓意蝶恋花、花恋蝶之谷罢了。他又订下了‘三不医’的规矩:不医外地人,不医江湖人,不医求上门之人!甚至他还为自己的住处设了一首诗谜,这诗谜似乎也是有意为顾大小姐所设的——他希望顾大小姐能来找他,但又希望顾大小姐找不到他,矛盾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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