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生大师点了点头:“不错。外毒非内毒,这毒阵只要被水冲洗后一定会失去害人的作用。”
他这样说定有深意,但王再笑依旧担心道:“可是这山顶之上,哪来的水?”
了生大师抬头看了看天,此时已是乌云遮月,他说道:“人力自然不可为,但佛祖却一定有办法。”
山中天气,变化莫测,一场滂泼大雨应势而来,洗刷了整个黑夜,也洗刷了满山毒阵,了生大师与王再笑被淋成了落汤鸡,但却顺利的下了尧观顶。
王再笑不禁更是敬佩:没想到了生大师竟能如鸿儒先生一般观天象,知风雨!
而这一切对了生大师来说,似乎只是他的诚心感动了佛祖……
下山的路上,王再笑似乎被雨水“淋醒了”,他开口说道:“其实就算没有上天赐予的这场大雨,这毒阵也伤不了大师,对吗?”
了生大师微笑道:“少侠此言何意?”
王再笑说道:“以大师的武学修为,已到了近乎于神的境界。只要大师以内力屏吸而行,这区区毒阵根本奈何不了大师一丝毫毛。大师之所以佯装被困,是因为大师不想与铁线毒婆婆这样的后辈动手而已。放眼整个天下,似乎已无人值得大师出手了。”
了生大师合什道:“不是值不值得老僧出手,而是老僧既已皈依我佛,就不应该再与世俗之人争斗。话又说回来,其实这毒阵也伤不了少侠半分吧?”
王再笑也笑道:“何以见得?”
了生大师似乎无所不知:“听闻华中敏女侠在飞马堡施毒也好、杀手集‘死神’布的毒地牢也罢,均没有让少侠中毒,看来少侠对‘毒’这方面,还有它法可解。”
王再笑拿出项上挂的玉佩,承认道:“这块宝玉‘日月明’基本上能保证我百毒不侵。而我不与铁线毒婆婆言明,就是想摆脱她的纠缠而已。”
了生大师看了看浑身湿透的王再笑,又看了看自己,说道:“原来如此。早知道老僧与施主就不等这场及时雨了,也免得淋成落汤鸡。”
王再笑又问道:“大师要回少林寺了吗?”
了生大师回答道:“本该回去闭关,但经此一事,老僧觉得有必要先与冷盟主谈一谈。红铁线所行之事说明她或已勾结外族,如此必会引起江湖血雨,此非中原幸事。毕竟红铁线副评判之职乃是冷盟主授意的,虽然他也与老僧一样不问世事,但此事,他就算只做一天的盟主,都有必要管上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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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三日,众少侠相互告别,付我情要陪付老太君及付府众人回洛阳,便先行了;上次卢六娘在镇江独自回峨嵋山因而中毒,这次常问谁放心不下,虽然有其师凌紫阳相陪,但他仍执意护送卢六娘回峨嵋山;赫连正与洛神花忙于“二十六侠”比武盛会的善后事宜,留在了泰山;华夏七声与孤星泪依旧神龙见首不见尾,比武之后就没有了踪影;花流水受不了卢七娘的纠缠,也与花开、花落落跑了;欧阳张三带着丐帮众弟子回了庐州。
本无小和尚经得了生大师的同意,要跟随王再笑游玩一番,却不想被司马酒缸拉住了,他一定要二人陪他下山喝两杯。为了躲避燕孤舟父女,王再笑、本无小和尚便同意与司马酒缸一起下山。
没想到三人刚到山脚下,就遇到了南宫鲜衣、慕容点头二人,而两人的妹妹也已被家臣护送回家了。
王再笑尴尬的笑道:“这么巧?”
南宫鲜衣板着脸说道:“一点也不巧,我们是专门等你的。”
王再笑故作惊讶道:“等我?等我做什么?”
南宫鲜衣可是私毫也不客气:“你装什么装?当然是等你把西门舞交给我。”
王再笑见他又赖上自己了,反客为主道:“你们还没有抓住西门舞吗?这次比武盛会可是抓她的绝佳机会,我以为你们早就抓住她了。”
慕容点头耿直的说道:“西、西门舞一、一下擂台就、就没了踪影。”
王再笑惋惜道:“如此,再想知道她的消息恐怕是难如登天了。”
南宫鲜衣见他推的干净,偏偏要把他再拉回来:“你也别气馁,我得到一个消息,江湖传言,十月初一西门舞将在郴州成立一个新的门派,叫做‘巾帼联盟’,正在邀请各大门派前去观礼。”
王再笑叫道:“‘巾帼联盟’?听着不像是个门派创派大典,倒想是某些门派的结盟仪式,看来西门舞为了壮大西门世家的势力,又再搞鬼了。只是她竟敢明目张胆的邀请江湖人士前去观礼,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南宫鲜衣却一点也不惊讶:“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因为与她一起创派的都是高手。”
王再笑不禁问道:“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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