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青剑轻蔑道:“听你说话真费劲!不过我觉得你的武功比你说话更邋遢!过不去又怎样?大不了咱俩再过过招!”
洪倚杖接口说道:“丁四少不必着急,以我看来还是南宫少侠嫌疑最大。若是这寺里的主人圆绝大师准许,我现在就替大师将南宫鲜衣拿下!”
本无小和尚与凤蝉翼刚刚交过手,现在这两对宿敌又有过招的意思,圆绝大师急道:“差不多得了,你们互相怀疑也没有证据,何必扰我的佛门净地?再者,圆幽师弟也没有性命之忧,凤施主受伤而去应该也不会再回来了,这谁买凶与否都不重要了,人没事就好,都散了吧,明日你们愿留的留、愿走的走,贫僧也不强求!”
于是众人不欢而散,可同、可离、悟止、悟海、周悔、周悲则留下照顾受伤的圆幽大师。
第二天一早,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圆幽大师死了,死在了自己的房里。他坐在床沿,遗体已经僵硬,半光着上身,身上每个部位的皮肤都被抓的有些溃烂,手腕、脚踝、颈部处皆有一圈红青之印,胸口插着一柄短刀,直穿到后背。脚下还有一件撕破的袈裟,正是丁青剑献给圆绝大师的那件。
这一切是知客僧可大第一个发现的,他本是来请圆幽大师去大殿做早课的,却不想推门就看到了这一幕。
南宫鲜衣看了看丁青剑,突然对可同、可离、悟止、悟海、周悔、周悲六僧说道:“说说吧,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六僧面面相觑,周悔率先说道:“昨天晚上诸位施主离开之后没多久,小僧与周悲便离开了,只留师父、师叔和太师父、太师叔照顾太祖师。”
悟止接口道:“没错。贫僧与悟海师兄、师父和师叔见这两人年幼,便让他们先回去了。大约到了一更天,师父和师叔也让贫僧与悟海师兄回房了。”
可离又说道:“确是如此。贫僧与可同师兄让他们回去的。三更之时可同师兄又让贫僧也先走了,由他照顾师父。”
大家又看了看可同,可同点头道:“他们走后,贫僧扶师父上床休息,又说了些话,便也离开了。那时不过四更天。”
南宫鲜衣皱眉道:“没有了?”
可同又点了点头。
南宫鲜衣又问道:“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可同回答道:“无非是些少林寺的往事。”
南宫鲜衣又确认道:“就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可同使劲想了想,说道:“对了,临走的时候师父让贫僧在他的柜子中将这件袈裟取给他,他说这件袈裟很名贵,他很喜欢。贫僧便说:‘既然圆绝师叔说送与师父了,此物便是师父的。’之后贫僧便离开了。”
王再笑看了看一旁正在抹眼泪的本无小和尚,突然对六僧说道:“你们的师父、太师父、太祖师死了,你们为什么不哭?”
六僧有摇头的,有叹息的,可同愤然道:“少侠这是什么意思?师父他老人家死了我们怎能不悲伤?只是当务之急不是我们悲伤的时候,而是找出是谁杀死了师父!”
可离咬牙道:“定是那凤蝉翼去而复返,杀死了师父!”
可同奇怪道:“可是凤蝉翼只是杀手,又是谁指使他这样做的呢?”
可离怀疑道:“少林寺鸽派的人?”
可同却摇头道:“虽然我很恨他们,但做为僧人我觉得他们不会这样做。”
可离看了看王再笑,不置可否道:“在场的也就王少侠与家师有仇了。”
王再笑苦笑道:“可是我与凤蝉翼并不对付,我纵有心雇他行凶,他也未必听我的。再说,我不认为是凤蝉翼去而复返杀死了尊师。”
可同问道:“那会是谁?”
王再笑摇了摇头,圆绝大师突然感叹道:“莫害人,莫害人,害人纵然不害己,也会误害别人。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罪过,罪过。”
丁青剑笑道:“圆绝大师好深奥的禅机啊。”
圆绝大师没有好脸的说道:“什么禅机?只不过是劝言而意。罢了,既然查不出凶手,还是择日把圆幽师弟入土为安吧。”说罢,他先行离开了。
接着,众人也随着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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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是一柄双刃剑,既害人,又害己。——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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