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青剑垂首不言,杜蓝生连忙说道:“禀师父,那件袈裟是弟子的意思,青剑只是奉命行事。”
铁行空瞪了他一眼,说道:“那你说说吧。”
杜蓝生说道:“圆绝大师曾是弟子的八拜之交,那件袈裟乃是弟子赠与圆绝大师庆祝他成为云台寺主持十周年的庆礼。”
铁行空追问道:“就这些?”
杜蓝生继续说道:“只是弟子在这袈裟上施了些手段,涂了些‘毒药’。”
圆绝大师突然接口道:“我就说吧,你让你徒弟来此就没安好心,想用毒药害我性命!”
杜蓝生连忙摇头:“不不不,圆绝大师误会了,你我几十年的交情,我怎么会害你性命呢?那‘毒药’并不致命,只是能让人全身奇痒无比,充其量也只是个恶作剧。”
圆绝大师冷笑道:“一个恶作剧?好像我跟你很熟似的?你这算是跟我开玩笑吗?”
杜蓝生似乎并不打算隐瞒什么:“当然不是开玩笑。刚才丁青剑已经说了,我是想警告大师,我们的那件秘密不可以泄露,否则下次就不是恶作剧了。”
圆绝大师看了看铁行空,也不客气的说道:“杜蓝生,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的脾气吗?当初你有仇不报做了小人,我却不能。如今我已查出谁是仇人,你却给我一个这样的所谓的‘恶作剧’,还说是警告我不能乱说?我也再重复一遍,我已经将整个事情都告诉鸿儒先生了。你想瞒恐怕是瞒不住了。”
杜蓝生大怒:“若你所说是真的,我只能现在就结果了你!”说罢,他竟如丁青剑一般,就要上前!
“住手!”铁行空一声断喝:“杜蓝生,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父?”
杜蓝生竟然一反常态,顶嘴道:“师父,此人绝不能留!”
铁行空没有理他,却对圆绝大师说道:“圆绝,老夫第一次见你就觉得有些眼熟,想来你心中的那件事老夫应该明白了。只是这中间应该有些误会,现在圆幽身亡,我们可否先查清楚他的死因,然后再追究那件事呢?我想到时候老夫一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的。只是不知道你可否给我这个老东西这个面子?”
圆绝大师似乎并不惧怕这位世外高人,他冷然道:“既然铁老前辈发话了,贫僧怎敢不从?那我就再多等两天又何妨?”他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其话音未落,他却一掌击出,向铁行空偷袭而去!
可惜他与铁行空的武功相差甚远——他充其量也只是威武境界,而铁行空早已超越了亢天境界到达了神威境界,亦或者是最高的至尊境界。他只凭自身的罡气就将圆绝大师弹出数丈。
在场众人俱都大惊,没想到圆绝大师竟然会偷袭铁行空这样的盖世老前辈!
杜蓝生皱眉道:“你疯了?”
圆绝大师嘴角噙血,指着丁青剑和他骂道:“你们师徒三代都是一丘之貉,我岂能信你们?”
铁行空无奈道:“圆绝,老夫此来因为知晓了蓝生派青剑来此要与你不利,特与蓝生同来,就是为了救你性命,却不想你还是执迷不悟。”
圆绝大师冷笑道:“我执迷不悟?执迷不悟的恐怕是老前辈你吧?今日我死不足惜,但我想鸿儒先生一定不会让我白死的,他一定会将事情的真相公布于世的!”
“你不用死,老朽来了。”不知何时,鸿儒先生竟然喘着粗气赶来了。看来他在路上一刻也没有耽搁。
洪倚杖连忙上前搀扶道:“先生,您怎么也来了?”
鸿儒先生说道:“老朽就怕其中有什么误会会葬送了某此人的性命,所以你与圆绝前脚刚走,我后脚就跟来了,只是脚力不行了,现在才到。”
铁行空笑道:“老秀才这脚力还是不错的嘛,来的刚刚好。”
鸿儒先生自嘲道:“老喽,怎么也赶不上铁老弟的脚程喽,你们离的最远,启程也晚,却先我一步到了。”接着,他对圆绝大师说道:“老朽猜到你有危险,这铁老弟是我飞鹆传书请来的。”
圆绝大师惊讶道:“这是为何?难道您老人家也……”
铁行空打断他的话说道:“既然鸿儒先生也到了,那老夫就跟你解释一下吧,到时候你再决定是否容老夫于世。”
鸿儒先生看了一圈众人,突然阻止他道:“老小子,你这是做了坏事急着辩白啊。这不王少侠也在吗?不如让他代你分析分析,外人的话总比你自己说出来可信度要高吧?”
铁行空干笑两声,对王再笑说道:“每次都要劳动王少侠,我这老东西心里惭愧的很呢。不知道这一次王少侠可有什么见解,是否愿意留下只言片语?”
王再笑笑了笑,说道:“其实就是两位老前辈不点在下的名字,在下也要说道说道,毕竟圆幽大师死的冤枉,现在我也基本上了解了其中的真相。”
鸿儒先生不无佩服的说道:“没想到王少侠连圆幽之死也解开了,当真不简单。”
王再笑谦虚道:“圆幽大师之死的真相,我还不能十分确定,但他的死与那件袈裟有关,而这袈裟又是丁四少送与圆绝大师的,自然这件事就牵扯到圆绝大师、杜掌门和铁老前辈之间的恩怨了,我可以试着先解开几位之间的恩怨,咱们再慢慢研究圆幽大师之死的真相。”
铁行空无奈道:“看来无论是什么事,都瞒不过王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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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从黑暗中向微光探索的过程。——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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