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再来的是司马酒缸和欧阳张三,王再笑先他们一步发难道:“你们一个乞丐、一个酒鬼也来取笑于我?”
欧阳张三连忙解释道:“我是前来祝贺你的,老酒鬼则是来找酒喝的。”
王再笑说道:“谢谢欧阳的祝福,老酒鬼想喝酒我就不奉陪了,你还是自己去前厅找酒吧,大家都在那里饮酒作乐呢,那里现在都快成了酒楼了。”
司马酒缸翻箱倒柜找了一番,笑骂道:“真小气,都快结婚了连杯酒都舍不得请我喝。”
两人走后,本无小和尚来了。王再笑叹道:“我们也算是名义上的师兄弟,你又是出家人,不会是来找哥哥我闹洞房的吧?”
本无小和尚合什道:“这段时间小僧知道了父亲是谁,母亲相认又惨死,经历了这些,我觉得我俗情未了,所以我想与师兄商议,离开少林寺还俗。”
王再笑看了看这个马上就九岁的小孩子,感觉他成熟了不少,特别是自敦煌归来之后。他说道:“我虽然是你父亲的弟子,但你的事却不是我一人说了能算的,这件事还要问过少林寺的了生大师,另外也要征得你舅舅西门歌的同意。”
本无小和尚点头称是,二人又闲聊了些,他便离开了。
慕容点头来了,他对王再笑正色道:“王兄真、真的要、要成婚?”
王再笑苦笑道:“孤燕山庄闹这么大的阵仗,慕容不会认为是假的吧?”
慕容点头叹息道:“那、那真、真苦了若水和、和表妹了。”
听到这两个女孩子,王再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举起自己脖子上的玉佩看了看,摇了摇头,也许自己注定要欠她们的。
慕容点头走后,花流水和卢七娘来了。王再笑叹道:“说话最损的来了。”
花流水不情愿道:“你以为我想来啊?”
卢七娘拧着他的耳朵说道:“是我让他来向你取经的,你好好教教他怎么样娶老婆。”
王再笑哈哈大笑:“这个他真不用我教,他比我在行。”
卢七娘横眉说道:“泡妞他在行,让他娶老婆他还真不行。”
这对活宝闹了一阵子便离开了,接着付我情和常问谁便来了。王再笑说道:“早知道你们这对损友快到了。”
常问谁却一脸严肃,说道:“人生大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真的考虑好了?”
王再笑回答道:“现在辛无赦已死,‘九煞’之案已经真相大白了,银龙铁扇交给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我还有什么可牵挂的?我飘泊多年,也早就想有个安安稳稳的家了。就像刚才孤星泪所说的,江湖也好,朝堂也罢,却都少不了尔虞我诈的政权斗争,这样岂不是活的太累?”
付我情担忧道:“可是你不觉得‘九煞’之事解决的太轻易吗?我们三人是铁打的铁三角,一起破过许多悬案,但比起这次事件,那些都只能称得上是‘小案’。这次‘九煞’一案牵扯年代之远、牵扯人数之广,天下皆知。然而却这样草草的结束了,我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还有很多事情根本解释不通。”
王再笑满不在意的说道:“不管怎么说,‘九煞’已死这是事实,就算有什么解释不了的地方,也再无答案了,不过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未节,我们何必再去想这些没必要的事情呢?”
付、常二人见他如此自信,又值他新婚之际,也不好再说什么给他泼冷水,只得好言祝福。
最后一个来的是南宫鲜衣。王再笑挠了挠头皮,说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南宫鲜衣冷冷的说道:“我来只说两句话。”
王再笑故意问道:“那这算是一句吗?”
南宫鲜衣没有理会他,说道:“第一句,我觉得辛无赦根本不是‘九煞’;第二句,我感觉马上要出大事。”
王再笑不明白南宫鲜衣为什么会和常、付二人想的一样,变的如此没有自信,不禁调侃道:“聪明绝顶的冷南宫什么时候也要凭感觉了?”
南宫鲜衣起身向外走,头也不回的说道:“‘九煞’能欺瞒天下六十五年之久,不会被我们那么容易就解决掉的。你这么聪明,睡不着的时候好好想想吧。若他没有死,他现在急于要对付的可就是你了。在此时他要出手对付你,岂不是要出大事?你曾经说过一句很有道理的话——赏菊者站于菊台之外,做局者困于迷局之中。我希望你这个破局者乃是菊台之外之人,而不是困在迷局之中自负无敌的……”
南宫鲜衣走后,王再笑久久不能释怀,他暗道:“难道真如南宫鲜衣他们所想,我低估了‘九煞’的能力?”
不容他多思,燕孤舟来了。王再笑连忙说道:“燕庄主操劳了一天,怎么还没有休息?”
招呼这么多的江湖人,燕孤舟的确疲惫不堪了,他没有跟王再笑说太多客气话:“燕某想问少侠一个问题。”
王再笑见他一脸凝重,说道:“燕庄主请讲。”
燕孤舟有意无意的说道:“若是燕某取消了明日的婚礼,少侠是否乐意?”
王再笑惊道:“燕庄主向来正直,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如今天下英雄皆已到此,若取消婚礼岂非有损孤燕山庄的声誉?庄主出此一言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他这话倒不是担心自己的面子,而是顾及整个孤燕山庄和燕倾城的声誉。
燕孤舟微微一笑,说道:“少侠多虑了,燕某只是想看一看少侠是否真的愿意接受这门亲事而已。”
王再笑松了一口气,不太高兴的问道:“燕庄主这么晚了来此就是试探一下在下的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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