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还带她,去祭拜过那对老夫妻。
女人看着墓碑上那对慈眉善目的白人老夫妻,心中没有半丝熟悉感。
空茫茫的……
总觉得她忘记了过往,是一件很不能原谅的事情。
总感觉遥远的地方,还有她特别在乎的人存在。
但她努力再努力,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女人不甘心地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时,身后披上了一条大披肩。
“温蒂,别在这里吹海风了,小心着凉。”
一个高大的中年白人男子揽着她的肩膀,关切地问,“是不是头又开始疼了?”
温蒂?
她每次听见这个名字时,都觉得特别违和。
仿佛她……不应该叫这个名字。
不光是名字,就连她每天睁开眼,看见镜子里那张脸时,都觉得特别特别地陌生。
这张脸,恍惚间,是她……又不是她。
“没有,只是海风太大,头发吹乱了,我整理一下。”
女人说着,不着痕迹地退出男人的怀抱。
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丈夫,叫罗伯特。
可每次这个男人靠近她时,都会让她从骨子里,冒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从醒来至今,两人还是一直分房住,罗伯特也由着她,从没有勉强过她。
还主动说她的心脏不稳定,不能受刺激,分房睡,是为了让她能更好的得到休息。
女人对此,完全没有异议。
她巴不得自己的心脏,永远都不要恢复稳定。
因为罗伯特每次看向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透过她,看别的人。
这让女人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昨晚,她又一次做噩梦,但梦里不再是光怪陆离,什么都看不清。
她不知为什么一直觉得心悸,然后梦里出现一个老太太的影子,她着急地朝对方哭喊着。
最后,女人清晰地听见梦里,自己管对方叫妈。
然后她一下子就惊醒了,再也睡不着。
今天,她心中烦闷不已,才一个人跑到这悬崖边来吹海风。
但这些,她都不会跟罗伯特说。
罗伯特每次出岛,都不肯带上她。
上个月他又离岛了,过往,他一般要在外面,至少待上半个月才会回来。
但这次很反常,没几天,他就急匆匆地赶回来了。
见她还好端端地在岛上,他才松了一口气。
女人见状,好奇地询问,“怎么了?是外面出什么事了吗?”
她知道罗伯特在外面是有工作的,他是一个很厉害的医生,每次外出,都是去做复杂的手术去了。
罗伯特也没有瞒着她,每次出岛都会据实已告,这一次,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手术,有什么难度?
“没什么事,是我这两天总是心里不安,怕你出事,想尽快回来看你。”
罗伯特显然并不想跟她谈岛外的事情,很快就岔开了话题。
女人知道就算她再问,罗伯特也不会说的。
只是,从那时开始,她就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个岛。
她觉得,这个岛,就是一个禁锢她自由的监狱。
罗伯特把她放在这里,美其名曰为了她好,其实就是不想她跟外面接触。
不然,为什么岛上,连佣人都没有任何对外通讯设备?
电视和网络,也只能看到一些特定的区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