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衍耐着性子哄她:“不去医院怎么行?你流了这么多血。”
严蓁摇头,怎么也不肯松手:“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凌衍脸色看着阴沉沉的,他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将她的手掰开,她力气小,他一用力就拨开了,将她连拖带拽地弄到了后座,车门“砰”的一声甩上。
“开车。”他坐到了她旁边,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开去了单牧西的医院,此时已经是凌晨了,单牧西被凌衍一个电话叫到了医院里来,他看到凌衍抱着浑身是血的严蓁时,被吓了一跳。
“先别问了,赶紧给她包扎。”
严蓁不肯配合,她让凌衍出去,单牧西朝他使了个眼色。
“你出去等吧,放心,不会有事。”
单牧西见过严蓁好几次,凌衍也经常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名字,所以单牧西知道,凌衍是坠入爱河了。
严蓁下手很重,伤口很深,需要做个缝合手术,严蓁的状态看着不太好,单牧西给她打了一剂镇定剂,没一会儿她就睡了过去。
凌衍的手掌也被划了一下,外面的护士提醒他:“凌先生,你的手也需要处理一下。”
凌衍这才发现自己手掌有道血痕,已经不流血了,但是他身上的衣服上都沾着血,那是严蓁流的。
“不用了。”他都感觉不到疼,他现在心里更多的是恐惧,他发现自己竟然这么害怕失去严蓁。
等了快一个小时,单牧西从诊疗室走了出来,凌衍一脸焦急地走了过去,“她怎么样了?”
“这姑娘下手够狠的啊,差点伤到动脉,我给她加了点安定,让她先休息一下吧。”
严蓁的情绪不太好,单牧西问她也不说话,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
再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凌衍没说什么,单牧西看了他的手一眼,把他带到了清创室,帮他包扎伤口。
“你俩吵架都是这么激烈的吗?拿刀子捅,这次划的是手腕,下次呢?”
单牧西的话也提醒了凌衍,严蓁之前说的那句话。
反正她也不想活了,越想心里越凉,凌衍有些烦躁地扯掉了单牧西刚刚帮他包扎好的绷带。
“哎,你别乱动啊!”单牧西按着他的手阻止他,“你发什么疯啊?”
凌衍满脸的阴郁,整个人都很躁:“她用这种方式来威胁我!”
“她想要干什么你就依着她得了呗,女人不都是要哄嘛,你应该很有经验啊!”
凌衍手肘支着膝盖,有些无奈地说道:“她想要走……”
“那你就让她走啊!我觉得这姑娘性子有点烈,保不准她再自杀啊?”
单牧西的话点到为止,剩下的也不用他多说了,凌衍都明白。
他现在烦得很,根本就听不得这样的话。
单牧西很有自知之明地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凌衍也去了严蓁的病房。
她睡着的样子很乖,一张脸干干净净的,五官线条也很完美,看着乖,性格却很犟。
凌衍现在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她,那时候严蓁不知道凌衍是谁,她去参加乐众的面试,结果被一个小导演骗进了一个没人的房间里企图轻薄她。
凌衍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他一脚踹开门,把那个导演痛揍了一痛,然后问严蓁要不要跟他,他可以捧她。
严蓁没身份没背景,凌衍的出现对她来说就是一道光,所以她答应了。
后来严蓁才知道,原来凌衍就是乐众的老板,而且他心里一直有个喜欢的女人,叫艾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