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冬简直愤怒到了极点。
木神宫欺人太甚。
毁掉他的天霜城,还要夺走他的天书就算了,竟然还要玩他的女儿?
用这种屈辱的方式换来苟且的性命还有什么意义?
“你们做梦!”
“我们父女俩宁可现在就死,也绝不接受这等条件。”
“是吗?”
“你最好还是问问你女儿再来说这句话吧!”
薛春秋压根就不在意寒山冬的愤怒,挥一挥手,马上就有人将已经被五花大绑的寒天月送了过来。
薛春秋玩味地看着寒天月,一脸戏谑。
“你叫寒天月?”
“挺有胆色的,为了救你父亲,竟然敢悄悄地潜入我血梅宫。”
“不过算了,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些了。”
“刚才的话你应该都听见了,现在我问你,你怎么选?”
寒天月已经被迫恢复了本来面目。
但看起来已经是面如死灰。
只是含愤地看着薛春秋:“只要你们放了我爹,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说完这句话,寒天月就跟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似的,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寒山冬却是愤怒得嘶吼起来。
“不要!”
“我宁可死也不要你答应他们这种条件,这么屈辱的活着,有什么意…”
“爹!”
寒天月打断了寒山冬的怒吼。
“你别说了。”
“只要能活着比什么都强,怪只怪我们太弱小也太卑微,命当如此…”
寒山冬呆住了,双拳紧紧地握了起来,指甲扣入血肉之中,双拳已是无声地流出了猩红的鲜血,淋淋漓漓。
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只是作为一个父亲,竟然落魄到需要自己的女儿舍身喂狼才换来苟且偷生,那种痛苦却宛如刀割一般,将他心肺割得寸寸崩裂,千疮百孔。
直叫他痛不欲生。
反过来,作为掌控全局的一方,薛春秋却是得意地狂笑。
笑声几乎能贯穿千里,整个血梅宫所有的弟子、手下,都能感觉到薛春秋此时心中那份快意。
“你答应了?问过我了吗?”
却在这时——
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
寒山冬、寒天月、薛春秋三人骤然一愣。
尤其是寒天月,看到李华阳那张熟悉的面容,竟然如此突兀地出现在眼前时,更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一时间都呆住了,满脑袋都是浆糊。
寒山冬也震惊,但他没有认出李华阳,只是觉得李华阳有些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下意识地猜想着李华阳的身份,感觉李华阳似乎是冲着寒天月来的。
但没等他想出个结果。
薛春秋已经愤怒得炸裂,蹭的一下立起。
“你是什么人,竟敢潜入我血梅宫,活得不耐烦了?”
但话音未落。
李华阳身后已经又闪出了一道风情万种的身影,赫然正是地道镇封了雪洲的雪君,一尊薛春秋也颇为熟悉的大雪妖。
薛春秋愣了一下,脸色越发的愤怒。
“好啊,原来是你!”
“雪君,你地道镇封雪洲,我以人道镇封雪洲…彼此也算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你却不打招呼带人闯入我血梅宫,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