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李华阳只是在吓唬楚绺阳他们罢了。

以他的能耐，早在他刚到柏木山时候，就已经确定了柏木山之变跟楚绺阳他们没有关系。

但问题是，究竟是谁打开了通道，他也无法确定。

对方手段极其高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打开了通道之后，便消失无踪。

即便是李华阳三道权柄合一，且动用了世界意志加持，居然也没能发现问题。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对方有能耐做事之后，还抹掉一切存在过的痕迹，极有可能就是一位与他一样掌握了部分世界意志的绝世老六。

李华阳赶到柏木山后没有立即出手，除了确实是对虚空通道的另一端感到好奇之外，也有稳一点，看看对方会不会现身的一层思量。

可惜，对方确实是个绝世老六。

搞完了事情之后，直接离开，丝毫不给李华阳机会探查。

面对这样的老六，李华阳也不得不感到了一丝忌惮。

最重要的是，他还不知道对方这么做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本着稳妥的原则，这才故意吓唬了一下楚绺阳四人。

却没想到这四个家伙居然还真知道一点关于虚空通道的事情，索性，直接动手从他们精神世界中扫了一遍记忆。

顿时，清晰明了了。

李华阳这才知道，原来万古灵域真不是一座孤立的小世界。

在万古灵域之外的浩瀚虚空之中，与万古灵域并存且存在连接通道的小世界居然多达数十个。

之前幽魔族背后的域外天魔族就是其中之一。

除此之外，还有林灵界…紫虚界，以及足足二十多个混沌兽界。

在虚空中，像林灵界、紫虚界以及万古灵域…这种小世界都有人族存在，属于文明比较丰富而且发达的小世界。

混沌兽界则是纯粹只有混沌兽的小世界。

一个混沌兽界就生存着一种混沌兽，天生只知道入侵与吞噬…

出现在柏木山中的虎牛魔兽，就是混沌兽中的一种。

这帮虎牛魔兽也并不是头一次闯入万古灵域，早在很多年前， 据说还是八代人皇时期，虎牛魔兽就与另外一支名叫鹍魔的混沌兽入侵过万古灵域。

而且还是大面积的入侵。

两支混沌兽族给万古灵域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哪怕当时有八代人皇存在，带领了整个万古灵域的生灵进行抗衡，也足足打了将近三千年，才将那两支混沌兽赶出了万古灵域。

给万古灵域造成的损失，更是巨大。

据说，此战之后万古灵域的生灵足足损失了七成。

八代人皇也正是因为一人搏杀虎牛魔兽、鹍魔兽的两族兽皇，受到了不可逆的重伤，大战后不到三万年，便陨落了。

距离那一战，时间太过久远。

中间又隔着一段九代人皇时代。

导致关于那一战的很多信息都埋藏在历史河流中，不为人所知。

楚绺阳、叶白城四人之所以能知道这些，能认出虎牛魔兽，完全是因为他们都出自圣宫。

但即便如此。

他们也确实不知道，木洲的柏木山中居然就有连通虎牛魔兽界的通道。

这一点，无论是天木圣宫，还是白云圣宫…掌握的典籍中都没有任何记载。

“玛德，还真是不打听不知道，知道就吓一跳…”

李华阳忍不住皱眉了。

在万古灵域，绝大多数的修炼者眼中的世界就只是万古灵域，甚至有些人更狭隘，可能只是万古灵域中的一洲一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