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那个小哥弱弱的问了句:“韩末你能不能将斗篷放下,我们要看你的真实面容!”
见即墨寒没动手的意思,那小哥又补充了一句:“主要是怕敌国细作,还请谅解。”
原来即墨寒出门怕惊吓到路人,特意戴上了斗篷,听完小哥解释后,他毫不在意的摘下了斗篷,顿时将两位招兵的小哥给吓了一大跳。
这时即墨嫣凑上来泫然欲泣地道:“两位军爷,请多担待,我儿原本是个英俊的小伙子。
两年前,村里来了一伙强盗,这帮天杀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临走了还在我家放了一把火。
当时我儿为了救我,将我抱在怀里冲出了火海。
我安然无恙,我儿却多处烧伤,脸部最为严重。
我家也算富足,这些年请了很多名医给他看,可所有大夫都说他这疤痕治不好。
由此我儿性情大变,不喜与人言语交流,渐渐的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我想着军中不用看脸,只要有军功,一样能有出头之日,所以就想将他送来投军,还望两位军爷看在我儿孝顺的份上,收下他吧!”
见两位小哥还在面面相觑,即墨嫣趁热打铁:“我儿他习过武,有一身好武艺,上阵杀敌肯定是一把好手。
不瞒两位军爷,我夫君也是军人,不过早年间就丢下我们娘儿俩,跟别的女人跑了,我含辛茹苦把儿子拉扯大,就是希望他能有出息。”
说完还不忘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很隐晦地掏出一袋银钱,塞给两位小哥,并小声的说:“我儿的前程就拜托两位军爷了。”
即墨寒在一旁什么都没说。
其实两位小哥早就同意了,再加上收了人家的银子,对即墨寒就更没有挑剔了。
年龄大点那个人,朝即墨寒大声的说道:“小伙子,好好干,立了军功就能出人头地。”
即墨寒点头表示感谢,填了户籍资料后,他们两人就算陵波城的军人了。
这批新招的兵是预备兵,属于后备力量,但还是严格的按照新兵标准训练。
头一天报到也没太多任务,主要就熟悉军营环境,军队军纪、军容、军法、军规等,这些对于两个出类拔萃的年轻人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只是即墨寒很不习惯,多人同住一个营帐,一来他怕脏,二来怕有人不小心弄掉他的伤疤,所以他从不主动与任何人说话,独来独往,大家也好像很默契一样,都不敢招惹他。
也许是对伤痛者的同情,也许是怕他,不管出于哪种原因,反正是别人不来烦他就对了,他就想要这个结果。
即墨嫣与李明忠则在陵波城,一条不太繁华的街道上租了间铺子,准备出售自家铸造的兵器,以及农具以掩饰身份。
本来在边境城镇,买卖或打造兵器再正常不过,所以这也是隐藏身份最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