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那边祖孙热聊,李相国悄声问文静,老夫人醒来多久了?
文静回说有一个半时辰了。
李相国转而又温柔的同母亲说道:“娘!您先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浩儿再陪您逛逛园子。”
老夫人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乖乖躺下,闭着眼睛休息了。
众人退出了屋子,李相国带着其余人回书房去,到了书房他很正式的向文静施了一礼。
这阵势令得文静有些惊慌失措,李相国举手制止她说话。
转身对即墨寒说道:“敢问你可是莫寒公子?”
即墨寒点了点头。
李相又转头问道:“文静,你可知我为何要谢你吗?是你的善意,值得老夫郑重地道一声谢。
老夫其实一直知道你与莫寒有来往,但你心善,担心我李家会伤害他,所以一直隐瞒,在你得知我母亲病重后,却又不得不冒险将他带来。
可见这是你的一片赤子之心。
如你所见,我夫人和我母亲都将他当成了我儿子,因为这个莫寒公子,与我儿子年轻的时候很像。
殊不知十多年过去了,我儿子常年沙场征战,不可能还如此细皮嫩肉的。
但在我夫人和母亲记忆中,我儿子仍然是十几年前的样子,这才会将莫寒当成了我儿子呀!”
李相说完,就紧张的望着自己的夫人。
李夫人听了李相的话,这才惊觉有异,围着即墨寒转了一圈又一圈,浑不似往日宁静出尘的豪门贵妇气质,她有些歇斯底里地问道:“你不是我的浩儿,那我的浩儿去哪里了?”
李夫人近似疯魔,力大无比,与李相国撕扯,她硬要与即墨寒亲近,即墨寒上前扶住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
李相国温柔的拉着老伴的手道:“玉玲,我的夫人哪!他不是咱们的浩儿,他是浩儿的儿子,是咱们的孙子啊!
乖,听话,你与文静出去走走,随时看看母亲是否安好,我与孙儿有军国大事要商谈,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书房。”
李相的一番话让李夫人瞬间就恢复了正常:“好的,老爷,我们会照顾好老夫人。”
即墨寒眼神示意文静自己无事,让她出去陪伴两位夫人。
李相国立即关上书房门,在书柜后面挪了挪书籍,按了某处,一扇暗门就打开,李相国先进去,即墨寒随后进去,门从里面关上了。
此刻密室内寂静无声,李相国开口道:“你是不是有很多疑问要问我?”
即墨寒点了点头。
李相国解释道:“我定会将我所知都如实相告。想必你的身份你已心中有数,我不强求,只是能否在我夫人和母亲跟前委屈一下,就当作是我的孙辈。
你也看到了,本来我夫人是很贤惠的,但我两个儿子十多年不曾回来,我夫人的精神就开始有些异常了。”
即墨寒点头答应。
李相见他话不多,却也算干净利索,悬着的心总算有了着落。
即墨寒忍不住问道:“李相可否告知,我母亲与父亲是因何决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