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文静眼中,自己唯一的优势,竟然是脸长得比秦斌好看了一点,此时此刻,即墨寒竟无比痛恨,他这张令世人羡慕的脸。
任何时候,靠脸出来混,终归让男人感到耻辱,尤其是像即墨寒这种,从未以自己的容貌为傲的男子。
他有种被人调戏了的羞耻之感!
怪不得文静第一次见自己时,就说自己长得好看,还说笑起来更好看,原来她不是喜欢自己,而是喜欢自己这张脸。
事到如今他还能怎么样呢?人家对他无心,他难道要强迫人家姑娘喜欢自己不成?他只能对着文静的房间苦涩的一笑。
即墨嫣赶紧结束谈话,退出文静的房间,她让文静不用等了,她告诉文静自己的寒儿今夜有事,不过来了。
因为即墨嫣知道,今夜与文静的这番对话,对儿子打击有多大?
她心中焦急,正想着该如何跟儿子解释,却见儿子已经在自己房门外等着了。
即墨寒此时脸色不太好,尽管光线昏暗,即墨嫣还是看得出,他脸上的泪痕,她本想安慰几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之类的话,可话还没出口。
即墨寒就抢先开口了:“母亲,我没事,我正想找你说点事,这件事下午我已与岑叔商议好的。”
即墨寒趁机,将准备在北城门建安乐寺的计划详细,说与自己母亲听,他又说明了因何要建,用途,及意义。
即墨寒想用这些言语,来掩盖自己即将崩溃的情绪,也是希望母亲不要再提起,刚刚发生的事,他不想让母亲看到他软弱的内心。
从小到大他一直苦练武艺,就是为了在自己周围,筑起层层城池堡垒,不被人伤害。
可是这种伤害却来自内心,并且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若不是因为太晚了,即墨寒都很想独自逃回到望江楼,在自己那间天字第一号房间里,放声痛哭一场,可是他不能,他是个男人,他不想被人知道他的痛苦,所以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与自己的母亲详细谈论,建安乐寺的事情。
即墨嫣何等老辣,她早就看出了儿子的强自镇定,也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拍手称赞道:“儿子你最聪明了,简直是一举多得,我可以给安乐寺请一位得道高僧来坐镇,保证香火鼎盛,而且机关设计制造的人我都可以请来!”
即墨寒很感激,母亲没有再提文静的话题,又听母亲对安乐寺的全力支持,他也有些意外和惊喜:“母亲真的可以请这些人来建安乐寺?”
即墨嫣自信满满的道:“当然,这些人都是我父王,也就是你的外祖父的至交好友,我会求我父王帮我们的,这件事交给我就好了。
儿子你真的没事?”
末了,即墨嫣还是忍不住关切地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