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栋激动地拉过即墨寒的手道:“这么说,王爷和郡主都还活着?”
即墨寒淡然地道:“是的,我外祖父母不仅在,而且还很健康,他、她们还没看到即墨家族报仇雪恨的那天呢!”
即墨寒目光冷冽地望着京都城的方向。
梁栋望着即墨寒隐藏在面具下的眼睛,有些落寞和伤感。
听到王爷与郡主还活着的消息,梁栋有些惊喜和意外,他长长舒了一口气,似乎压抑在心中几十年的这口浊气,终于可以吐出来了。
他脸上表情也明显变得更加和善起来:“寒公子,我与李浩以前以兄弟相称,这样称呼你可以吗?”
即墨寒深知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道理,他不想给梁栋高高在上的感觉。
直觉告诉他,梁栋当年凭军功挣得征东将军的官职,绝不仅仅是因为战功,他的驭下能力和统兵能力也一定是很强的,从那些普通士兵和修建皇陵的山民嘴里,也知道他还是个仁爱的人。
都说慈不掌兵,可如果连基本的仁慈之心都没有的人,岂不是更可怕?
在刘振国统治下的帝国,更需要像梁栋这样善待百姓和士兵的人来掌实权,做实事。
而不是一味的压榨百姓的血与汗,来成全某些人的私欲。
即墨寒决定以真实面目示人,他转过身小心揭下自己的面具和面皮。
再转过头来时,惊到了一向荣辱不惊的梁栋:“梁将军过谦了,直呼我姓名即可,你先前问我为何愿意帮你,我现在告诉你答案,我不为别的,就为了你有一颗仁爱之心就值得我帮你救家人。”
梁栋刚刚从即墨寒那张英俊的脸上,看到了李浩的影子,对即墨寒的信任和好感又增加了不少。
但他对即墨家族的人更有一份不为人知的敬重,那是来自父亲的言传和母亲的身教:“不,你即随了即墨家族的姓氏,便是我梁栋的半个主子,寒公子请受梁栋一拜!”梁栋说完就跪拜下去。
即墨寒一时慌了神,赶紧上前扶起梁栋:“万万使不得,梁将军与我父亲同辈,以后切不可行此大礼,就叫我寒哥儿吧!
这样我在父母亲那边也好交代,不然我要被父母亲埋怨不懂礼数了。
我此行目的已告知梁将军,梁将军面临的难处,我会尽量协助将军解决。”
梁栋被困在这深山里十多年了,也想有朝一日逃出生天,为国家和百姓做点有用的事。
今日偶然得见故人之子,也不免心生感慨,想将积郁心中的不快都说出来:“实不相瞒,皇陵缺衣少食,而这个问题已经存在十几年了,也不知是皇帝故意为之,还是工部贪墨钱粮?”
即墨寒也没想到问题这么严重,而且持续了十几年这么久:“此事我会尽快查清,也会尽量解决所有人的温饱问题,不知梁将军可愿成为逍遥盟北军?常规军士一到两万,就只需要驻扎在此山中,保持战力即可。”
即墨寒以为梁栋至少会犹豫不决,或沉思片刻才答复,谁知道梁栋几乎是不假思索,毫不犹豫的给了他这样一个回答:“梁栋愿听少主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