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句话有些挖苦和自嘲意味,秦斌当然听出来了,他赶紧对着父母磕头道:“都是斌儿的错,都是斌儿的错,是斌儿没能控制住自己,犯下大错,事已至此,斌儿求父亲母亲成全!”
秦夫人扶起自己的儿子,少见的露出慈母的柔情,平时她都是一副严师的样子,很少像普通妇人般溺爱孩子。
秦斌的剑术,就是在这样一位严师的日日教导,和打磨下才有了今天的造诣。
她轻轻抱了抱自己儿子,又用手抚摸了一下秦斌的脸庞,才柔声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既然错已铸成,就好好对她吧!
我们赶快回去,放着一个刚怀孕的媳妇儿在家,你们放心?新妇怀孕之初,最容易胡思乱想了,关于婚礼的事后面在细说吧!以后有的是时间。”
所以第二日一早,秦城父子就来找李相了,此时即墨寒回来,众人都是一愣,秦城已将儿子在乌蓝国的糟心姻缘,都跟李相详细说了。
李相自然是由衷的替秦家父子高兴了,当然他心里也在为孙子少了个情敌,而暗自高兴。
秦城父子正在请教,如何接手长安帮的事时,即墨寒刚好到家,李相瞬间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孙子身上。
他还是有些担心孙子进宫不安全,这会见他安然无恙,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来。
秦斌见到即墨寒时有些尴尬,不自觉的有些自惭形秽。
明明双方父母都支持,自己跟静儿在一起的,可自己竟然是亲自毁了,与静儿的大好姻缘,这能怨谁呢?
谁都不怨,都怪自己,管不住自己的身体。
虽然自己娶不到静儿了,但似乎静儿嫁给眼前这个小子,也好过嫁刘畅那个无能又软弱的废物。
即墨寒不知道秦斌此刻的想法,他走到自己祖父身边轻声问道:“祖父今日感觉身子怎么样?”
李相似乎不愿意多说,自己身体状况的话题,一句话带过:“我很好,来!来!来!正好有事要你帮忙。”
李相忙给刚回来的孙子解释道:“你父将长安帮赠予了秦斌,给他作为新婚贺礼,他们父子,不知道该如何经营一个江湖帮派,所以来找我这老头子出主意!”
听祖父三言两语,转述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即墨寒转头看向秦斌,他满脸疑惑的表情,秦斌都看在眼里。
但秦斌不想再当着长辈的面,提那件丢人的事情了,他只好委婉的道:“你放心好了,我娶的不是静儿,而是另有其人,回头再跟你解释吧!
我现在急需要你们爷孙的帮助,你父亲将长安帮赠予我,现在我不知道该如何管理,这是黄伯伯写给李相的信,叫我遇到困难,就找李相帮忙,所以我们父子一早便来相府叨扰。”
秦斌恭恭敬敬的将黄石基写给李相的信,递给即墨寒,即墨寒接过后就转交给了祖父,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集中在了那封信上。
约一刻钟之后,李相将那封信从头到尾看了两遍,以防有遗漏的地方,之后又把信递给了孙子,即墨寒满脸疑惑,但也没有马上接过信纸。
李相有些无奈地道:“无妨!寒儿你也看看吧!我不懂江湖上的事,黄石基这是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但你或许可以帮秦斌解决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