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这间悦来客栈,可以暂时提供给你们用作庇护,但住店的费用,一颗铜钱都不能少,这是我父母给我置办的财产,我不能把它败光了。”
宫嫱也起身道:“行,以后我的人就住你这悦来客栈,你若敢耍滑头,我就对外声称,你与客栈都是刺客的同伙,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与客栈的人一起死!”
即墨寒像个痞子一样,坏坏的笑了笑才道:“好!咱们俩干的都是掉脑袋的大事,谁也不比谁怕死,半斤八两罢了。
但我是有底线的,在不暴露我自己的情况下,我可以无条件帮你,但你也别在背后黑我,更别动我的人。
这些人也是与刘振国父子,有深仇大恨的普通百姓。
我与他们相依为命,你必须明白,动他们,就触及了我的底线。
在陵波城的时候,我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兵痞子,谁要敢动了我的人,我什么都干得出来。”
即墨寒就是怕宫嫱的人乱来,白白害了悦来客栈众人的性命。
所以他一再强调,这是自己的底线,也同时刻意给宫嫱塑造了,自己就是市井之徒出身,就是个名副其实不折不扣的,喜欢斤斤计较的小商贩。
而且蛮横无理的兵痞子习性,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他要让这个形象跃然纸上,深入人心。
只有这样,才可以很好的掩盖,即墨寒相府嫡长孙的真实身份。
两人的谈话告一段落后,宫嫱的人仍住在悦来客栈,即墨寒跟陶掌柜的交代了几句,就回李府了。
之所以让宫嫱的人住在这里,是可以随时监督他们的行动。
突然新出现的帮手,总要相互了解,以后再合作才放心呀!
回到李府后,李相还没回来,看来刘振国的伤势不轻,一直到午后李相才回来。
见祖父精神状态不好,显然是一早出门现在才回,折腾了大半天了,精力不济所致。
先吃了些东西补充体力,祖孙俩这才聊了起来。
先是李相开的口,他苦算一声道:“昨晚上的刺客也真是绝了,一剑劈在了刘振国的脸上,让本来就长得不俊的他,就更加丑陋了。
所以他的伤势不算重,但他的怒火却不小,估计接下来大内侍卫和禁军,都要承受他的莫名怒火了。”
即墨寒听祖父说完后,强忍住笑意,他不动声色,但有些忐忑不安的道:“可我…我…昨天晚上救了那名刺客,她现在就住在我悦来客栈里。”
李相听孙子这么一说,也吓了一跳,急着追问道:“你说什么啊?你救了他,还将他带去自己的地盘,寒儿!你是怎么想的?”
即墨寒忙将昨晚上救刺客的过程,大概都跟自己祖父说了一遍后,他才继续解释道:“我之所以救她,就是看重她的武艺和胆量,我们将来可以合作,而且,我怀疑她是刘承的人。”
李相捋须点了点头道:“这就难怪你会出手相救了,不过还是小心些,胆敢进宫刺杀皇帝的人,都是亡命之徒!”
即墨寒听后,他有些不敢直祖父的眼睛,但还是弱弱的辩解道:“祖父!您就放心吧!那刺客是个……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