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嫱的身体,渐渐被愤怒的即墨寒单手举了起来,她双脚悬空拼命乱蹬着,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双手下意识的掰扯即墨寒的手指。
她的同伴有的跪下求即墨寒放手,有的就要暴起动手,解救命在旦夕的宫嫱,却被秦夫人舒画给喝斥住了。
那些人眼看着自己的头领,就要丧命在即墨寒手中,眼中都能喷出火来。
若眼神可以剜下一片肉来的话,即墨寒此刻早都被千刀万剐了。
就在宫嫱命悬一线时,即墨寒将她丢回了床上,宫嫱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过了至少二十息,她的气息才算喘匀,即墨寒端起汤药,捏着她的下巴,很粗暴的往嘴里灌,直到宫嫱被呛得大声咳嗽起来,即墨寒才放开她的下巴。
宫嫱拼命的咳嗽,一直过了半刻钟才平息,她缩在床角,有些后怕的看着即墨寒。
即墨寒漠然的盯着她,冷冷的道:“我说过了,不要碰我的底线。
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碰我的底线。
你想寻死,然后一了百了!想得到美!你若死了,我就让他们都给你陪葬,让你死了也不寂寞!”
即墨寒仰天疯狂的大笑出声来,然后又继续道:“我费尽心思救了你两次,你说死就死,那我岂不是亏死了。
我是小户人家出身,就喜欢斤斤计较,我是绝不会做亏本买卖的。
所以你想死,也要帮我做些事才能去死,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吃好喝再好好配合治伤。
等伤好了,我让你们杀个痛快。”
宫嫱也不知道是被即墨寒吓的,还是自责难过,她突然就拿着被子,蒙着自己的头大哭起来,哭得很是伤心,她的那些女下属也跟着低低的抽泣着。
又过了一会儿,宫嫱哭够了才拿掉被子,露出满脸泪痕的脸来,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是个男人都会怜惜。
但即墨寒不为所动,他心里只装得下一个宁静。
他硬起心肠,撇过头不去看宫嫱,而是冷冷的道:“我先走了,你们自己小心点。
宫嫱!如果我明天再见到你,仍是今天这副寻死觅活的样子。
我就开始杀你的下属,一天杀一个,直到杀光为止,有本事你就带着她们逃走,我绝不阻拦。”
说完就带着秦城夫妻,岑棋夫妻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到宅子外墙被摧毁,孙老头重伤,即墨寒今天确实憋了一肚子火,他对宫嫱那么粗暴,也不完全是刻意为之。
他离开后,宫嫱的人议论纷纷,争吵不休,一些人提议,不如趁夜逃走,一些人说带伤逃不远的。
宫嫱什么话都没说,就只是盯着即墨寒,消失的方向发呆,那些人越说声音越大。
终于将发呆中的宫嫱给惊醒了,她低声吼道:“吵够了没有,没吵够就继续,吵够了就给我找点吃的,再给我换药。”
屋内众人的争吵声戛然而止,瞬间就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会心的笑了。
立刻有人忙着找吃的,有人忙着找药,有人忙着帮宫嫱清理伤口,整个小团队立马就生机勃勃起来!
大家有了主心骨之后,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吃饱喝足,又换了药后。
宫嫱去找了孙老头,她弯腰行礼,有些歉意的道:“孙老伯,对不起!都是我们连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