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母虎换好药之后,宁静又帮其中一只幼虎查看,伤在背部,伤口已自行愈合,无需上药。
另一个伤在臀部,可能常动的原因,还在渗血,宁静轻轻将药膏涂抹上去后,也用布包起来,只为防母虎,去舔舐伤口处的药膏。
宁静在一心一意帮母虎和幼崽处理伤口,她没看到夏雪天其实跟在她后面。
夏雪天从小就懂事早,不像一般的女孩子那样娇滴滴的,她善于察言观色,见宁静往这边走所以就跟来了。
当第一次见到母虎和幼崽时,她也没有大呼小叫,而是默默的看着宁静,帮它们处理伤口。
宁静也是无意间抬起头,才发现她一直在旁边的,见自己被发现,夏雪天忙跑到宁静的身旁蹲下,弱弱的问一句:“它们是不是被人砍伤的?它们是不是很疼啊?”
宁静点了点头道:“嗯!不过很快就会好的,我们不打扰它们了,先回去睡觉!”
宁静带着夏雪天回去了,她将夏雪天送到哑女床上才离开。
这几天大家都没怎么睡,此时好不容易睡一下。
宁静穿着自己那件大衣,又返身来到母虎身边躺下,头枕在母虎背上睡下了。
直到午后,客栈那两个伙计最先醒来,也许是饿醒的,哑女跟着起来做午饭,招呼众人吃过后,又开始忙碌起来。
距黄昏时间还早,宁静问起了新京城的局势,路掌柜长叹了一声道:“北夏新京城从元宵那日起,就一直在死人。
没有什么是该不该死,更没有什么无辜不无辜,反正死了就死了,美其名曰:搜捕肖家贼子,宁可错杀绝不可放过。
可怜了普通老百姓,被搜捕的人,借着搜捕的名义,搜刮了一遍又一遍,我们客栈也未能幸免。
若不是我提前准备,转移了贵重物品和金银财宝,也会损失惨重。
听说肖家几乎被连根拔起,新京城肖家的势力不复存在,虽还有其他地方势力,但已是不可能再与夏家抗衡了。
目前来看是一边倒的局面,但从长远来看对北夏是有利的。
北夏长期以来,都是肖夏两家共政,但很多弊端也展露无遗,所以大小磨擦不断。
本想着让帝后两派互耗下去的,谁知肖家竟如此的不济事,短短几天,就被杀得干干净净,可惜了少爷的一番谋划,都付诸东流了。”
说完路掌柜忍不住看了看,盘腿与宫嫱靠在一起,仍处于昏迷中的少主。
宁静见路掌柜心情不佳,也不再多问有关新京城的消息了。
趁众人休息,宁静将其它安胎药,保胎药都加工成药丸,方便携带。
她心里已经决定了,与其等到两看相厌那一天,才不得不放手,还不如提前放手成全他们。
至少记忆中的美好,是属于自己的,离开前也给他留一个好的印象。
黄昏时分,宁静先将母虎和幼崽先送出去,为了方便照顾两只幼崽,宁静请哑女给幼崽做了个褡裢,出行时可将两只幼虎装在褡裢里,挂在宁静肩上或母虎的脖子上。
为了将路掌柜一行三人,平安送回新京城客栈去,宁静决定带着母虎和幼虎一起去送,顺便也给母虎捕猎。
母虎腿上又有伤,捕猎成功率很低,自己又不可能给它买那么多肉吃,只好带它去捕猎。
母虎的腿伤,走路没什么问题,带着它也可以给宁静壮胆。
所以这一行人就有些奇怪,两个伙计在最前面拉着雪橇,路掌柜宁静一老一少倒着坐在雪橇上,母虎脖子上挂着两只幼崽,晃来晃去跟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