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过后,见即墨寒一直在焦急的望着外面的天色,时不时催夏雪天去洞口望望。
夏雪天见他焦躁不安,就安慰道:我舅舅很快就回来了。
随后哑女端上来一碗汤药,即墨寒看着这药,见哑女传递一个微笑的眼神,对他点了点头。
夏雪天不满的道:“叔叔,你怎么跟个孩子一样,每次吃东西也好,喝药也好,都扭扭捏捏的,你要快点好起来,我舅舅就不用那么累了!”
即墨寒一听这孩子的无心之言,就毫不犹豫将药一口灌下了。
夏雪天说的对,他要尽快好起来,这一切重担,不应该压在宁静,那瘦弱而单薄的身上。
可他喝下药没多久,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即墨寒睡得人事不知时,宁静带着母虎满载而归,山鸡野兔等,至少有十几只。
宁静问了一下夏雪天,两个伤患的情况,夏雪天开心的说道:“白天,那个叔叔醒过来了,一直追问舅舅怎么还不回来。
刚开始他不好好吃饭喝药,还把伤口弄得裂开了。
害得我娘亲,帮他清理了好久,才止血的。
后来我就让他快点好起来,好帮舅舅一起打猎,他才听话的好好吃饭喝药的。”
宁静莫名的有些伤感起来,也许离别的日子近了,她也有些不舍。
但她不想这种情绪,左右自己,就蹲下来摸了摸夏雪天的脸,夸赞道:“天天最棒了,以后如果那叔叔不听话,你就代我狠狠的训斥他,骂到他配合吃饭喝药为止。”
夏雪天满脸震惊的道:“可是,可是他比舅舅高很多,我如果骂他,好了后,他会不会杀了我和我娘亲呢?”
宁静没由来笑了笑道:“不会的,他不敢杀你们的,我也不会让他杀你们的,我会保护好你们的!”夏雪天胆子这才壮了壮。
宁静让她们母女先去睡觉,才转到两个伤患所在房间。
她情不自禁的取下,即墨寒的面皮面具,亲吻了起来。
直吻得自己泪流满面才停止,她赶紧将面皮面皮给他戴上,她怕自己迷恋他的这副皮囊,不忍离开。
她像个小偷一样,偷完东西心虚的赶快离开。
次日辰时,她又带着母虎和幼虎一起出去了,离开前她交待了哑女,将昨天的猎物都制成腊肉,要作出行前的准备了,哑女也明白,这一日终究是要到来了。
宁静离开没过多久,即墨寒就醒了,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制造出声音,将夏雪天母女引来。
夏雪天很快过来了,他赶忙比划一下,两个人已有默契,夏雪天知道他又是问宁静的去向:“我舅舅一早出门了,我去给你端乳汁过来吧,喝完就吃早餐!”
不等即墨寒后面比划的内容,天天走了,即墨寒见眼前的宫嫱,仍然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他有些担扰,也想起身活动活动,弯曲着腿几天了,普通人若这样,腿早就废了。
他探了探宫嫱的鼻息和脉象,确实很微弱,就忍着没强行挣脱,事已至此,该产生的误会都已产生了,也不在乎多这一天两天。
但令他有些痛苦和不自己的是,自从醒来后,他便少不了吃喝拉撒,抱着宫嫱确实也可以,但还是会很尴尬的。
所以吃过早饭后,他尝试着自己站起身,让宫嫱的手从自己臀部滑下去,夏雪天在一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