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产子肯定会有动静,如何能瞒过夏雪天?又没有完全可靠的人可以托付,哑女有些焦虑不安,手上没停脑子也没停。
她非常快速的,将一整天的饭菜都做好了,然后就将早餐端出来,送了两人份到宁静屋中。
见宁静虽然脸色不太好,但终究还算是正常的,她才放心了些。
宁静接过早餐,她勉强对哑女笑了笑:“我没事,你带着孩子们也去吃早餐吧!
有需要我会叫你的,你要相信我,我可是闻名的医师,自保的手段还是有的。”
哑女点了点头,心却总是悬着的,再好的医师,也不能保证在自己产子时,发挥作用啊!
宁静当然是安慰哑女的,她看出了哑女深深地担忧,关键时刻不能让她乱了方寸。
哑女回到自己的房间,带着女儿一起吃早餐,夏雪天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她一个也没听到。
最后夏雪天吃完饭,放下碗筷后,又走到她近前问道:“我爹爹还没起来啊!他是不是生病了?”
哑女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搞得夏雪天一头雾水。
就要亲自去宁静房间看看,哑女忙一把拉住女儿,给女儿比了个睡觉的手势,又指了指宁静的房间。
夏雪天还是很贴心的:“嗯!我知道了,我不会吵到爹爹睡觉的,我就守着弟弟,哪儿也不去。”
哑女欣慰的比了个大拇指,赞女儿乖巧懂事!
夏雪天开心的一蹦一跳,去弟弟床边守着了。
宁静这边,她刚吃过了近两个人份量的食物,精气神都足了很多,但新的一轮阵痛又开始了,她痛得咬紧牙关,脸色苍白。
女子生产,外力帮助都很有限,必须靠自己一个人强撑过来。
若生产顺利就是母子平安,若有不测要么胎死腹中,要么母亡子存,更惨的是一尸两命,她若有个好歹就是一尸三命。
宁静拼命想将这些负面情绪,赶出脑海中,她要活下来,她要带着两个孩子一起活下来,这是寒哥哥的骨肉,不能让他们出事。
她重新理了理思绪,把其它纷繁复杂的念头,都清理出去,此刻脑中就留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带着孩子们一起活下来。
就算与寒哥哥此生再无相见之期,也要把他的血脉留下来。
阵痛越来越强烈,宁静趁着自己还清醒,她下意识的,给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按摩着,轻轻地推着。
反反复复的轻推,尽管她此时的力气有限,但总算是一点助力,也算是起到产婆助产的作用了。
午后,哑女又过来送饭,见宁静的贴身衣裳都已汗湿。
她先将饭菜都摆好,才出去安顿两个孩子,喂了儿子一会儿奶之后,让夏雪天寸步不离的守着儿子。
她才匆匆忙忙,又回到宁静的房间,她从柜子里,找了一套干净的衣裳,放在床边,见宁静正在狼吞虎咽的进食,哑女禁不住泪眼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