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寒赶紧抱拳作揖行礼赔罪道:“是晚辈太不知天高地厚,冒犯将军了,要打要罚晚辈都甘愿受领,只是晚辈确实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王将军一直很喜欢即墨寒,一半缘于后者故人之子的身份,一半缘于后者自身的才能,当然不会真的责备他,只是有些自嘲。
自己治军二十多年,在这小子看来就是个笑话,不仅军中守卫形同虚设,巡逻更是半点作用都没起到,防卫如此漏洞百出,不然他又怎么能随便进来呢?
即墨寒还真没这么想,他之所以对于进出军营得心应手,是他本身对军队足够了解,那么多年斥候不是白当的,忠叔从小到大的教导也不是白教的。
两个人各自尴尬了一会儿,王将军爽朗的大笑一声哈哈哈哈!借此缓解一下双方的不自在,而后才开口道:“寒哥儿,来,坐坐坐!别拘谨,都凭本事来了我这儿,还这么扭扭捏捏的不像话,有什么事尽管说,能帮上忙我绝不含糊!”
有这个态度就足够了,即墨寒不由分说,又上前作揖行了个礼,才焦急万分的开口道:“求王将军救我!”
王将军也有些疑惑,有这小子如此的能耐,还有什么是他解决不了的问题?
看他焦急的模样也不似作伪,王将军询问:“有何棘手的问题,贤侄不妨说来听听!”
“我被人追杀,应该是我自己人内部出了奸细,出卖了我的行踪,昨天晚上我在外面就被人围杀,我留了个活口,才得知是肖家人所为。
因此我不能在北夏逗留太久,安排好手头上的事,我便要离开。
恳请将军看在与我父母往日的情份上,帮我遮掩行踪,这些年,我父母在亲京城苦心经营了不少产业,望将军代为照看一二。”
即墨寒简明扼要的说出了自己的诉求,王将军若有所思之后,才苦笑着回道:“帮你是没问题,无奈,我常年在军中,对于俗事,委实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啊!
你还是直接了当明说,让我怎么帮,具体怎样操作实施,我才能更好的理解,也才知道我能做到哪些事情!”
看这情形,自己谋划的事已经成功了九成,即墨寒有些抑制不住的欣喜。
对于商铺交接的事,以及具体怎么样操作,即墨寒事先已与路掌柜商议过了,此时只要跟王将军复述一遍就行了。
于是即墨寒从身上掏出了一张纸,上面列了母亲在新京城内,经营的所有商铺名称,他又要来了纸笔,详细跟王将军说明了每间店铺的具体情况,以及怎么样交接过度都说的很详细。
王将军刚开始还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到后面就都懂了,不愧是军人出身,即墨寒了解军营内部的所有事务。
他所说的每一条,都说到王将军心的坎里去了,因为即墨寒最初设想的店铺伙计来源,就是军中老卒或伤残的军卒。
每支军队都免不了有这样的存在,如何妥善安置这些人,往往令将领很头疼,厚待吧!财力又不允许,苛待吧!又寒了众将士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