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夏桓的突然到来,这些人精似的人都没有当面问,因为即墨寒传递给他们的眼神,就是不要多问。
吃东西时,饿了几天的夏桓,也顾不上形象了,狼吞虎咽的就像有人跟他抢东西吃似的。
即墨寒看着这一幕,没由来的一阵心酸,这小子独自一人,从新京城一路跟来,一定吃了很多苦头,不出意外的话,皇宫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还好他们当天早早就出发,不然能不能出来还两说。
夏桓终于吃了一顿饱饭,即墨寒让他先在自己帐篷内睡一觉再说,他也实在是困得不行了,真的倒头就睡。
趁小皇帝睡觉的机会,即墨寒跟路掌柜交待了许多话,坦言,如果接下来的路出现意外,路掌柜就负责带领所有人,只管往雁北城逃,自己负责断后!
小皇帝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正常,路掌柜也从自家少主言语中,听出了忧虑之感来,想来这一行没那么顺遂。
两个人在帐外火堆旁聊着聊着,突然听到帐内夏桓的哭声,不是很大,但能明显听到呜咽之声。
即墨寒示意路掌柜先回去休息,就钻进了自己的帐篷,见夏桓已经起身,脸上满是泪痕。
即墨寒什么都没有说,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他,小皇帝恶狠狠的抢过手帕,胡乱了擦了擦自己的脸,然后很没礼貌的一边将手帕丢回给即墨寒,一边质问道:“即墨寒,刚刚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算数的话,咱俩现在就出去打一场。”
这小子就是一根筋,非要揪着这个不放,即墨寒当然不怕与任何人堂堂正正的切磋武艺,这本来就是相互砥砺的过程,于武学一道有益,特别是与旗鼓相当的对手切磋,还有相互查漏补缺的收益。
但这个关键时刻他却不想出手,实在是担心自己与这个二愣子拼得精疲力竭,再被肖镇南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到时候自己带的这点人,真的不够看,阻上一阻勉强可以,长时间牵制就很难,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即墨寒耐心的劝阻道:“打一场当然没问题,只是我们内部有奸细,所以我的行踪他应该很清楚,我是担心肖镇南追来,他恨不得将我抽筋剥皮才解气。”
夏桓其实也担心这个,肖家那个余孽肖镇南是个狠人,他为了泄愤,曾将一个村子屠戮殆尽,后被王将军的人追了几百里路才逃脱。
“放心吧!我不会打得你半死的,顶多就是耗得你半死而已,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我的耐力可是天下少有的哦!怎么?难道你不行?这就难怪静儿要离开你了,男人不行怎么能留住女人呢!”夏桓故意阴阳怪气的拿这些难听刺耳的话,来激怒即墨寒,就是想逼迫对方跟自己打一架!
这些言语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个小崽子一再挑衅自己的底线,脾气与修养再好的即墨寒也忍无可忍,他冷哼一声,也针锋相对的撂了一堆狠话:“谁打得谁半死还很难说,你不是很想打一场吗?走!就是现在,我一定会揍得你分不清东西南北,最后连自己姓什么都记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