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了小半个时辰,即墨寒带着夏桓成功登了岸。
可怜的夏桓已经奄奄一息了,即墨寒将他带上了一棵几丈高的大树,确定周围暂时安全后,才开始挤压夏桓的胸腔。
等大量湖水从夏桓口中吐出来后,这小子终于算是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回到了阳间。
还没等到夏桓清醒过来,即墨寒就将意识模糊的夏桓,牢牢的捆在树干之上,而后才急匆匆的下去善后。
两个人的行踪绝不能再次暴露,他要去布一个疑阵。
于是,他又重新跳入湖中,然后故意在远处登陆,又再绕行一段路,继续跳入湖中游行一段,而后再选一处登陆上岸。
如此反复,登陆地点远近都有,就是故布疑阵,其目的就是要误导那些人。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悄悄地尾随几个落单的人,将那些人击晕后,剥了他们身上的衣裳就走。
这些衣裳不仅能御寒,关键时刻还能混到这些人中间去。
等即墨寒返回树干上时,夏桓还没醒过来,这令得前者心头一紧,还以为后者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
即墨寒赶忙伸手探了探夏桓的鼻息,才松了一口气,这小子虽然只有一息尚存,但好歹还算是活着的。
他快速的将夏桓从树上背了下来,又迅速的将两个人的湿衣裳脱下,换上了刚刚从禁军身上剥下的干衣裳。
夏桓仍然是处于昏迷状态,即墨寒背着他就往最近的密道处狂奔,刚刚布置的那些疑阵,能够拖延很长时间了。
无论如何,他们也要在天亮之前躲进密道,否则一旦被那些人找到,就注定难逃一死,而且死相不会太好。
刘承为了掩盖自己的罪名,一定会将他们两个人剁成肉泥,或直接毁尸灭迹,事后还会装作无辜者一样,矢口否认,将所有罪责推得一干二净。
此时,那些负责围杀的人,都在向湖泊那边靠近,试图将整个湖泊团团围住。
即墨寒背着夏桓一路狂奔,倒是不担心后面有人追来。
他一路朝议政大殿跑,他断定那里有一处密道入口。
当然,后宫的密道入口更多,但那里是非也更多。
已经送走了一个静妃,即墨寒不想再惹更多的是非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若刘承后宫嫔妃再出什么事,那么,到最后刘承一定会将这笔账,都算在即墨寒头上,后宫那些无辜女子的命运,也会被他牵连。
年轻貌美的女人,本身是没有对错之分的,但她们却是是非的根源所在,即墨寒最怕沾染这些因果了,属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只希望此生再也不要招惹妙龄女子了,最好是离她们越远越好,以免静儿再生出误会来。
议政大殿的密道入口应该不难找到,那里本就空旷,应该没有太多的犄角旮旯。
可是议政大殿距湖泊还是很远的,路上也可能有刘承布置的后手。
即墨寒不是没考虑到这些,但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只能是赌命。
还好他一路尽量让脚步声小一些,发现有人潜伏就绕过去,终于在五更天到达了议政大殿附近。
见议政大殿外有人值守,必须绕过这些人,悄无声息的进入,才能不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