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心里很不好受,心中有鬼,所以不敢正视宫嫱的眼睛,就轻轻的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的哽咽道:“嫱儿!都是我不好,让你们娘儿俩吃苦了,我以后绝不会再让你们受这种罪了!”
宫嫱摇了摇头道:“陛下!您对我们娘儿俩已经够好的了,我不能再奢求更多了,贪心不足蛇吞象,人若不知道惜福,迟早便会承受不住福缘的。”
宫嫱当然不会明白,刘承此时的心境,她就只是想让这个深爱自己的男人安心而已。
之后没多久,他们的小公主也醒了,小家伙倒是没什么异常,就是饿得直哭,吃过东西之后就好像没事了。
长安王夫妇也先后醒来,他们压根儿就没想过,是刘承在他们的饮食中动了手脚。
其实老夫妻俩还没意识到,已经过去一天两夜了,他们以为是近来用脑过度,睡过头了而已,所以并未起疑。
宫嫱刚醒来时,被饥饿感左右心思,虽然刘承提到过,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但她也没多想,以为是怀孕引起的贪睡。
可怜的即墨寒,背着夏桓在暗不见天日的密道里,与刘承的人玩起了躲猫猫游戏,几次险之又险的就差点被那些人堵住了去路,还好皇宫地底密道纵横交错,他又进过几次,相比那些搜寻人,算是更加熟门熟路。
可是他一条一条试过,无一例外,密道口都被封死了,应该是刘承为了皇宫的安全,才让人封死的。
但即墨寒猜想,一定有一两处是可以通到外面的,狡兔尚且有三窟,何况刘承这种善于算计人心的帝王。
只是到底哪个出口,才能真正通往皇宫外面的?
夏桓的状态很不好,浑身发热,应该是箭伤伤口处有淡症引发的,食物还有一些,就是饮水已经见底了。
即墨寒是打算趁夜间出去装点水,水囊装水量有限,想多装点都不行,又不能长时间离开这个昏昏沉沉的家伙,怕被那些如幽灵一般的搜寻人员找到。
这令得即墨寒有些左右为难,自己一个人怎么都好说,可丢下一个奄奄一息的伤员,他实在是不放心。
他也想出去探探虚实,为何都过去两天了,也没半点异常,照理来说,宫嫱与自己外祖父母,应该已经察觉出异常来了才对。
可为何还是有这么多的人,在不停的搜寻呢?
话说宫嫱与长安王夫妻,虽然被蒙在鼓里,但岑棋却察觉出了不妙,这缘于他之前与禁军中好几个小头领打过交道。
岑棋没事就请那些人来望江楼,喝个小酒什么的,一来二去也算得上是酒肉朋友了,这一两日宫里的消息,虽然被刘承封得严严实实,但酒后还是有人难免说漏了嘴。
岑棋就是从这些只言片语中,推断出了不妙。
所有人都认为,有长安王夫妇与宫嫱在皇宫内坐镇,即墨寒他们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岑棋起初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一连两日宫里都没有任何动静传出,以往一两日之内,即墨寒至少会传一个让岑棋安心的消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