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一名随从传来一个消息。
说是皇帝陛下去了醉仙居。
由于甄家与和珅一家,关系过于密切,所以对于这样的事情,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
众人一听到这个消息,纷纷都觉着,皇帝过于荒淫无道了。
即将要国破家亡,即使是平凡百姓,都是有些忧心忡忡。
身为一国之主的他,怎么还有心思去那种地方啊?
甚至就连甄逸都毫不避讳的说道:“民间传闻,陛下乃是昏君,可是没想到,陛下居然这般昏聩...”
闻声,和珅顿时打了一个激灵,瞪了他一眼,怒嗔道:“甄兄,慎言!”
今时不同往日了,就连和珅,对那位皇帝陛下,都是心有余悸。
毕竟,近日以来,陛下的种种手段,都像极了春风细雨,于无声中,便已将数年一成不变的朝廷,换了颜色。
尤其是重用曹操首战击溃敌军先锋这事,竟能事先做到预判,实在是惊为天人。
由此可见,此前的皇帝陛下,当真就是在自污藏拙而已。
甄逸只是一个小小的上蔡令,触及不到朝堂上的事情,再加上近日以来,他一门心思只想着转移财产到南方。
所以没有注意到,如今咸阳城中谈到皇帝时的风向,已经有所变化了。
于是,心怀疑惑的他,脱口而出道:“咦?您这是什么意思?从前谈论陛下,您可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啊,为何今日,却...”
就连甄姬都很不理解。
她经常听到自己的父亲与伯父,议论陛下。
说陛下是大秦国自立国以来,为数不多的昏君之一。
只知道贪图享乐。
议论这样的昏君,再加上又无外人,有什么好怕的?
早在一年前,伯父他不是还当朝难为皇帝陛下吗?
如此软弱可欺的陛下,还需敬畏什么?
“以前是以前,那些往事,就不要再提了。总之,现在的陛下,绝非是什么昏君,相反,今上乃是一位有能之君,是明君!甄兄,切记以后少议论陛下,不然惹祸上身,我可救不了你。”
和珅说话的语气很重。
实在是不得不重啊。
右相蔡京,把持朝政多少年了?
却因为一个爵位,就立誓要为陛下效忠了。
事情当真如此简单吗?
肯定不是!
陛下定然是用着其它手段,将丞相折服了。
但具体是什么手段,就不得为知了。
想想就觉得细思极恐啊。
和珅的话,让甄家父女都有些不太理解。
怎么当朝陛下,去个窑子,就能成为明君了?
普天之下,还有这样的明君?
尤其是甄姬,心中想法更甚。
她乃一介女子,尚未出嫁,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于外界的消息,也只是通过家里长辈沟通交谈获取到的。
总之,在她印象里,嬴渊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昏君。
现如今,那位昏君,正在醉仙居中,包了一个上等雅间,耐心等待独创掌上舞的赵飞燕登台献艺。
片刻后。
整座咸阳城内的全权臣们,所派出的人手,都来到了此处。
此外还有几名不速之客。
今夜,定不会平静。
此时,嬴渊正在打量整座醉仙居。
这里歌舞升平,香烟缭绕,似真似幻,如云如雨。
女子大都穿着极为暴露的衣服,时而会依偎在客官的怀抱中,劝他多饮一杯酒。
在一楼的大堂内,还有几名绝美女子,脸戴头纱,赤足着地的弹奏曲乐。
当有男子醉醺醺的来到她们跟前的时候,她们还会特意将赤裸着的美足踮起脚尖。
若是有几个大胆的客官伸出手臂偷摸一把,她们也不会反抗。
毕竟,来这里玩乐,就是要博君一笑。
不然哪还有回头客。
“自古青楼多风流,古人诚不欺我。”
这是嬴渊第一次来到这种场所。
不过一回生二回熟,下回来就会好多了。
第一次或许还有些扭捏,施展不开手脚。
第二次...
也就那么回事。
说实话,对嬴渊来说,这青楼里的女子,连宫里的侍女都比不了。
对于生活在顶层的王公大臣们,更多的是将这里当做一个款待友人的地方,而不是真的要来此寻欢作乐。
他们那种有地位的人,何须在青楼里找什么乐子?完全没有那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