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让毛遂去面对君子还行，但是面对像郭开这样的小人。

就像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最终，毛遂又面向姬重耳。

希望靠着往日君臣之间的一点儿情分，能够劝说对方改变心意，

“陛下，伐秦之事，不可取啊！列国至今都无动向，俗话说，箭射出头鸟...”

还没说完，姬重耳便冷哼一声，“够了！”

“毛遂，你不要将市井的那一套，搬到朝堂上来！”

“朕说了，伐秦之事已定，无需再议！”

毛遂心有不甘，“可...”

姬重耳怒声道：“没有什么可是！”

听到这里，毛遂表情呆愣住了。

缓了半晌，他苦笑一声，竟是有所释然。

然后深深看了一眼郭开，咒骂道：

“老夫诅咒你，此生，必不得好死，受万箭穿心之痛！”

刚说完。

便看向不远处的一个柱子，凄凉大笑道：

“吾曾劝楚与晋合，也凭三寸不烂之舌，劝说能人贤士不计其数。”

“然而如今，却连个小人，都争执不过。”

“当年吾佩剑相见楚帝，亦无今日之忧也。”

“或许..吾真的是老了，发迹于游说，最终死于小人唇枪舌剑...真是可笑！”

下一刻。

他便毫不犹豫的撞向那颗大柱子。

速度快到，百官连阻拦的机会都没有。

毛遂的血，流在了整座晋国的朝殿中。

殿外。

夕阳西下，如残血。

毛遂大可以不用死，但是他活着，就不再是毛遂了。

后世史书，也不会为其单独列传。

但如果他死了，是成全己身而负了家国。

这是他的选择。

他没有输给郭开，只是输给了自身执念。

或许，所谓的老顽固，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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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

咸阳城。

皇宫、宣政殿里。

嬴渊正在思索能够亡国昏庸的计划。

但是。

思来想去，都是没有一个好的头绪。

因为，原本一些看似极为昏聩的计划，却最终，都能稀里糊涂的提升大秦国力。

这实在是让嬴渊感到太意外了，不能接受。

所以，他打算另辟蹊径。

忽然，他想到曹操的建议，对外用兵。

下一刻。

眼前一亮，喃喃说道：

“此前，都是百官反对什么，我去做什么，但是最终，国力不仅没败，反而还有所提升。”

“这一次，我就干脆按照曹操与百官的意思去做，就对外用兵，攻打晋国。”

“没准能因此，获得奇效也说不定呢？”

说到这里，嬴渊又一次对昏庸亡国之事充满了信心。

既然以前的路子错了，那就干脆重新走个路子出来。

反对百官行不通，那赞同百官之法，总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