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视线扫过一身锐气的少年将军季无双,出声提点道:“身处要位,谨慎非错,但需有度,忌轻下定论,遇事当多思,未观全貌是非对错犹未可知。”
季无双不服气道:“既如此,你亦未观全貌,何以知?”
穆清闻言并不生气,唇角含笑,笃定道:“我知。”
“天地为证。”
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落入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间,一股敬畏之情从众人心中升起,再也生不起丝毫怀疑。
似乎是为了响应他的话,原本碧蓝如洗的天空,转瞬间浮上漫天红霞,衬得少年单薄的身形莫名肃穆庄严了几分,透出股不可捉摸的飘渺来。
季无双张了张嘴,到底是再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慕承钰看向穆清两人的方向,莫名觉得两人明明近在咫尺,却似远在天涯。
最终,慕承钰还是允了桃无情带走了司马寰的尸体。
漠战天带着将士们跟在桃无情二人身后,帮着桃无情一起,在西北边境附近的山坡找了个地方将司马寰给埋了,立了块无名碑。
漠战天带着身后的将士们给司马寰磕了个头,便带着人离开了。
谷冀璇和桃无情两人返回西北军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大漠军营
漠战天一脸神思不属的回到军营,一进帐篷就看到了等在里面的漠北安,原本恍惚不安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下来。
委屈巴巴的道:“兄长,你怎么现在才来?”
漠北安闻言被气笑了,一想起自己被困在房间里两个多月,这傻子竟然完全不记得了,居然还敢问他为什么来得这么晚。
漠北安连日来的气恼担忧委屈,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逮着漠战天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拳拳到肉,打哪儿疼就往哪儿招呼,漠战天不敢还手,也不敢躲,愣愣的站在原地任他打。
好一会儿,漠北安才停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