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猎活动也是让各营兵将们放松放松,毕竟过年了嘛。
听说骁骑营这回可玩儿疯了,天天在山头上把野鸡豹子撵的没地儿藏。
斥候军们也不遑多让,山上有冰湖,他们今年负责捞鱼,天天得带回来十几桶大肥鱼。
军营里算是喜气洋洋的,很有过年的气氛。
工兵营的打猎活动,放到了最后,在骁骑营和斥候军都玩过去之后,才开始安排工兵们进山打猎。
也谈不上公不公平,毕竟山脉辽阔,猎物是打不尽的,谁先谁后都一样。
此刻正是傍晚。
今天打猎小队的兵将们回来了,带回来八只野猪,二十几只野鸡野兔,还有两头大野牛!
打猎的人是三队的,三队兵将们嗷嗷喊着,抬上那两头大野牛绕着营区足足转了三圈儿才放下。
梅淮安他们伸头看了一眼,好家伙,大野牛膘肥体壮的,浑身腱子肉,卤出来一锅都放不下。
工兵营首将张诚正笑眯眯的夸赞三队好本事,旁边的李万吉坐在篝火边烤火,也夸了两嗓子。
平时想得李将军一句夸赞可不容易,三队的领军高兴的差点儿没蹦起来。
喊着——
“哎,留一只野鸡给咱们将军炖汤补补身子,咱三队打的猎物多,可劲儿造哟!”
周围三队的兵将们笑闹成一团,篝火下的小雪花里,映着每一张热乎乎的笑脸。
不仅有渭北军,还有已经融入营区的原中州兵们。
大家都适应的很好,像是找到了另一个家。
李万吉听见三队领军这一嗓子,攥了团雪球砸过去,张口就骂。
“你个兔崽子,老子还没老到得喝补汤的程度,滚滚滚!”
“哪儿啊将军,这是孝敬您。”
“......”
那边热热闹闹的,围在二队栅栏前的万长生嫉妒的牙都咬酸了。
他旁边还站着胡副将,这会儿用手肘戳戳副将胡大豆的胳膊。
“瞧他们那德行,臭得瑟什么,明儿轮到咱们二队进山打猎,猎的肯定比他们多!”
“老万啊,你这就不讲理了,哪一队打猎回来不显摆的,这不是还没轮到咱们二队嘛,不行明天你叫几个娃子扛着猎物,绕营区显摆他个十来圈儿!”
“就怕大东西都叫他们捉了,咱的兵只能逮逮小虾小鸡,成天好事儿都不想着咱二队,就欺负我。”
万长生也不是真的埋怨,就是嫉妒三队那两头大野牛。
胡大豆知道老友的脾气,哈哈笑了两声,拍拍老友肩头的雪:“走,跟咱的娃子们说说去。”
万长生抬步就走,摆摆胳膊让二队的八个小帐兵将们都聚过来。
那边八帐的也在烤火休息。
大堆的篝火上,大铁锅里熬着骨头汤,咕嘟嘟的冒着热雾。
骨头是胡三豆去伙房领的,昨天一队的兵将们失手弄死了一头野牛,每个队都能分点啥。
胡三豆去的晚,牛肉都被分完了只剩下牛骨头,索性扛回来炖汤喝。
李二妞不知道从哪儿扒拉来一堆番薯,正丢火堆里烤着。
尽管他没跟着梅淮安出去晨跑夜练,但大半个月的山里开荒也够磨练他了。
脸庞比从前消瘦了些,肩膀倒是宽了几寸,身形看起来比从前挺拔多了。
这会儿正站起身喊人,想到明天就能进山打猎玩儿,笑的露出一口大白牙。
“安哥安哥,万领军喊咱们过去,估计是要说明天进山打猎的事儿,你快来!”
他们旁边是正在小雪花里打拳的梅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