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他妈的抱。
梅淮安没想到堂堂燕西二公子会长的男生女相,更没想到对方被养的跟娇弱大姑娘似的。
哎,这模样似曾相识啊,似乎原主的形象也是这样的。
瞬间他又想起了一些画面!
七八岁的燕凉竹和原主,手牵着手坐在中州皇宫里踢毽子,玩布娃娃。
呃,还偷穿贵妃娘娘的裙子,戴过簪花,捏着绣帕偷胭脂,把脸抹成猴屁股......
哦天呐,简直惨不忍睹,令人窒息。
这都玩儿的啥呀,是男孩子该玩的东西?
黑历史!
梅淮安表情僵硬的抬手扶了扶斗笠,心说还真是世事无常。
从前的‘金昭富贵姐妹花’碰面了,可其中一人内里已经换了个灵魂。
就是这么个情况。
他愣神的功夫,那边的‘大姑娘’眼泪都出来了。
“你过来啊淮安哥哥,我的白白受伤了,它会不会死啊,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呜呜呜,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快过来啊,啊呜呜——”
嘶,蛋疼。
梅淮安看了看周围,只有他胯下这匹马神采奕奕。
其余所有人的马匹都已经狂奔一夜,大大小小的负了伤。
而燕凉竹作为追兵的目标人物,骑的那匹白马就更惨些。
此刻圆圆的马屁股上戳了一只箭,那箭头都扎进左屁股里了,白马疼的后腿都在打颤。
眼瞧着一停下来卸了劲儿,就一步都走不动了,马腿几乎都要跪倒在地。
要换成是普通的马,这会儿早就发狂了。
也就这马随了主子的脾性,疼的哀声嘶嘶着,丝毫不敢乱动
燕凉竹瘪着嘴惨兮兮的望着他,两条胳膊还架在空中。
梅淮安面无表情的板着脸,让自己的马走过去两步。
然后伸手拽上对方的胳膊猛一使劲儿,把人捞到自己身后坐着。
“淮安哥哥,呜呜......”
他背后的人刚在马上坐好,就跟浑身没骨头似的,整个人都贴在他后背上,小声呜咽着哭。
奔波逃命一整夜,连跑带吓,又累又饿。
燕凉竹自出生起哪儿受过这种罪,真是疲惫到了极点。
此刻好不容易见到一个他能信任的人,精神放松后,坐在马背上都快掉下去了,自然抱的紧。
“松手。”
梅淮安皱了皱眉,有些嫌弃的低头看腰间,这脏兮兮的‘大姑娘’抱的也太紧了。
燕凉竹眼泪都下来了,瞬间抱的更紧些,语气心疼。
“淮安哥哥,你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你以前说话都不会这么凶的,你在这里一定过的不好,那个臭秃驴是不是打你了?我父王都说了,贺兰鸦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耍阴招......”
梅淮安肩膀一颤:“快住嘴!咳,没有的事,这话别叫佛君听见,不然我都保不住你。”
“看你,都怕他怕到这个地步了,你等我休息好了去找他给你报仇!”
“......”
够胆!
梅淮安收回对这人的成见,他一向敬佩有雄心壮志的人,当即附和。
“这位陌生的壮士,你不想活了别打着我的旗号行事,我跟你可没什么来往。”
背后的人又哭着嘟囔什么。
梅淮安关上耳朵,只当听不见。
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个燕西的兵将,都是满脸疲惫,淋着雨拽紧缰绳跟在后面。
把这些人送哪儿去?
自然是送去行宫里交给佛君处置。
他再顺便给兰鸦哥哥比个心,感谢大佬庇护,啾咪。
......
作者的话:
快来摸鱼,督促我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