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怎么对他越来越敞开心扉,还多了许多亲近感呢。
......
燕凉竹得知太子殿下要参与此次试练,他看着那些将军们为计谋争得面红耳赤。
便觉得这次试练不简单,他得去帮帮太子殿下。
也许自己的行为没必要,完全是多余的,又也许根本见不到人。
可他还是从行宫里出来了,带着一堆好吃的,还带着春生和秋落。
贺兰鸦知道只要有梅淮安在这里,燕凉竹就不会离开,所以并没有吩咐人软禁他。
燕凉竹此刻,就站在一处山坡上。
他从清晨找到下午,让马车轱辘印满了这片山谷,甚至还被路过的贺绛嘲讽了几回。
贺绛说——
“你就别费力了,我带这么多人都找不见他,你往这儿一站他就冒头了?”
“......”
贺绛嘲讽完就走,都懒得派个兵将盯着他。
可是此刻——
燕凉竹看着脚下悬崖边突然伸上来的一双手,顿时吓得杏眼都瞪圆了一圈!
因为贺绛说不可能会出现的人,就这么凭空从悬崖边露头了!
他愣愣的喊:“太...太子殿下。”
“呃!”
梅淮安也吓得不轻!
他还以为是贺绛在这儿等着呢,猛地抬头看一眼才放下心来。
实在是没力气了,他喘着粗气说:“拉我一把!”
燕凉竹顿时惊醒,直接扑着就往悬崖边来,双手都攥上了梅淮安的手腕。
可他撅着屁股拽了几下都拉不动,急的只能回头朝马车上坐着休息的两人喊。
“你们是瞎了吗?过来啊!”
“啊,来了。”
春生和秋落这才动作,眉眼间快速敛下不耐烦。
心说这蠢货带着他们在破山里转悠一天了,好好在行宫待着不好吗瞎跑什么,只是试练而已太子又不会死。
再说...死了才好呢。
总之在有三个人的帮助下,梅淮安终于从崖底爬上来了。
一上来就累的瘫在地上,呼呼喘气!
“这什么破地势,呼,在底下看不出来,越往上越陡峭,我险些掉下去......”
“啊,淮安哥——”
燕凉竹是跪在躺平的人身侧的,看着人眉眼疲惫喘粗气。
一听人说险些掉下去,差点又喊出从前的亲密称呼,但眼前人上次已经跟他划清界限了。
于是急忙改口——
“殿下伤着哪儿了?”
“......”
梅淮安还在喘息,没来得及朝对方摇头。
耳边瞬间就响起一连串儿的关切声,清脆急促跟竹筒倒豆子似的。
燕凉竹焦急的打量着眼前人:“怎么办啊,我带的伤药就在马车里,要不殿下别忙着试练了,随我上马车去找医师瞧瞧,试练而已何至于伤损啊,是不是伤到骨头了,是腿上还是脚啊?”
梅淮安一双靴子早就满是泥土,脏的他自己都不会碰一下。
这会儿却叫几根干净手指毫不嫌弃的小心翼翼触着,似乎是想确认伤的怎么样,却又不敢使劲儿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