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说该怎么罚你,你有什么好建议?”
此刻哪舍得再叫人说他半句,假的‘打一顿’都听不得。
贺绛缩了缩脖子,瞬间蔫了:“没...没什么好建议,就是你真要罚的话...能不能不打我们?不要军棍。”
梅淮安含笑喝茶。
“怎么,你从前不是喊着不怕疼么。”
“我倒是不怕,他好歹是个太子得要脸面啊,怎么能挨军棍。”
“......”
桌前瞬间安静下来。
突然都不说话了,贺绛一脸不明所以。
“没关系很快我就不是了。”梅淮安笑了笑打破僵局,“哎,军棍到底疼不疼啊?我还没受过这种罚,我看那跟普通棍子......”
“什么意思。”贺绛皱眉,抬手打断这人的话,“什么叫很快你就不是了?”
“啊。”梅淮安转头左右看着,挠了挠脖子又捋捋头发,“嘶,不行,茶水喝多了我得去放放水。”
说完他站起身,抬步就往外走。
贺绛当即也跟着站起身,但被贺兰鸦拦下了。
“坐下,别去问他了,我跟你说。”
“......”
梅淮安在外面的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看了看阳光,又看看青竹。
脚下的花坛边上有一排蚂蚁,正搬运着不知谁掉在这儿的糕饼屑。
他正看的出神就听旁边传来脚步声,抬头一看是鹰爪。
“哎,鹰爪侍卫。”
“殿下安好。”
“......”
鹰爪没停留的走远了。
“什么情况。”梅淮安有些惊讶,“平时都不搭理我的,怪了。”
就在这时——
“砰!”
茶室里传来摔杯子的声音!
梅淮安一愣,直接拔腿朝屋里跑去,刚迈进门槛就听见贺绛的怒声。
“我管你有什么计策如何能再帮他夺回来,我说不给就是不给!”
“......”
瞧见贺兰鸦抬眼看过来,梅淮安顿了顿才朝人笑了一下。
接着往桌前走,脚步轻快——
“哎,嚎什么呢,你还长本事了敢在他面前拍桌摔杯子......”
“你闭嘴!”贺绛转头看人,嗓音气的直抖,“梅淮安你看不起谁呢,我渭北兵将不是贪生怕死的,你来都来了这会儿往外送玉玺,你凭什么送出去!”
“那怎么着啊,不送给别人送给你?”梅淮安笑着拽人坐下来说话,“你当皇帝也行,当皇帝能娶三千宫妃个个如花似玉,到时候分我俩暖床的。”
贺绛气的眸子都红了:“你别跟我插科打诨,我告诉你们不能送!不许送!”
“不要闹了。”贺兰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