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
正午阳光倾撒在这只大帐篷上,徒留里面的人承受煎熬。
煎熬。
慢慢熬。
——
距离王帐药园子不远处的一座荒山上。
不知何年何月被猎人建造出来的林中木屋里,此刻画面稍显香艳。
一截简陋的树桩凳子上,坐着的男人一身金纹黑袍衣衫垂地,翘尖儿锦靴踩着厚厚枫叶。
枫叶也不知是何年何月铺在这儿的,颜色干枯瑰红。
树桩边上丢着一条浅青色宽松灯笼裤。
裴不知衣衫完整,被他拥在怀里的人后背紧贴着他胸膛,正叉着腿坐在他腿上。
耳边听着对方不断加重的混乱呼吸。
他的大腿两边垂着另一人修长光洁的腿,多看了几遍后...眸色晦暗了些。
但显然场地不合适,没打算真在这里做什么。
他凑近对方高高扬起的颈间肆意闻嗅,两只手绕过腰部在前。
“呃!”
这对宋祈乐来说,是种无法言说的折磨。
此刻就像一壶被人精心摇晃过的烈酒,却迟迟不让酒水肆意喷洒出来。
他双颊泛红视线不怎么聚焦,眯着眼努力想看清不远处的墙壁。
原木色的木板墙上挂着几个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头骨,骨茬森森。
木屋里光线昏暗,气味腐朽。
却给这样的‘偷情’环境增添了不少曼妙氛围。
显然,这种惩罚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王...王君......”
宋祈乐仰着脖子吸气喊,是在求饶了。
“怎么。”裴不知恶劣的笑起来,缓缓贴近背对着他的人耳边,嗓音缱绻略哑,“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见一面你就被那小太子迷上了?”
“不,不是。”
被人抓住命脉的宋祈乐连连摇头,不是他不说,是那种话没法儿说出口。
人都是有羞耻心的,更何况此刻还涉及另一个人。
裴不知看人磨磨唧唧就是不说,耐心就消耗的差不多了,另一只放在裸腿上的手收回来,往人背后顺着摸到后腰下。
“再不说...下午那几个番部使者,本君也不是非见不可。”
宋祈乐被后腰存在感极强的指尖抚过,抖着身子有些迷茫的想。
下午不去见番部使者,是要做什么......
“——说,我说!”
“是么。”裴不知的手没有往下,语气有些失落,“你可以不说的,反抗到底。”
“......”
宋祈乐咬了咬唇,不理会背后这人的恶劣戏弄,只想快些结束惩罚早点解脱。
他忍着强烈的羞耻和罪恶感,磕磕巴巴的说。
“最,最喜欢王君...这样对我,别人都...不行。”
“哎。”裴不知不耐烦的又开始往人后背伸,马上就要撩开衣摆探下去了,“我方才怎么教的,话都舍不得说,你是想护着他?”
“啊。”宋祈乐腰侧猛地绷紧,心底跟太子道歉嘴上已经喊出来了,“小...小白脸不行!”
裴不知这才心满意足的结束这场惩罚,同时在剧烈颤抖的人耳边夸奖。
“——乐乐真乖。”
掌心里捧了一汪佳酿烈酒,温热绵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