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沐浴完的贺兰鸦穿着一身纯白薄衫,正盘腿坐在床榻里静思,是背部朝外的姿势。
此刻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以为是鹰爪进来了。
头也没回的丢出四个字,语气凉薄——
“放下,出去。”
“......”
我能随你的愿?
梅淮安轻手轻脚把汤碗放在床边的矮木桌上,随即站定两秒眸底闪过亮光。
反正今晚大胆的事干了好几件,不差多一件!
他猛地动身往床上盘腿坐着的白衫身影肩上扑!
贺兰鸦察觉背后风声不对,脸色一沉猛地转身作势要踹——
怀里就已经贴过来一具热暖身躯,夹杂着刚沐浴过的薄荷浴液味道。
“下去!”
“不许动!”
两人同时开口说话,一个往外推,一个跟八爪鱼似的贴抱住就死不撒手!
床榻上,两个人叠抱在一起。
梅淮安双臂紧揽着贺兰鸦的肩膀,脖颈已经紧密贴在对方温暖肩窝里。
刚才这一扑把人扑的直往后仰,此刻贺兰鸦单手在后撑着床榻没躺下去,另一手放在两人胸膛之间,要把借酒行凶的人推开。
只是才刚一使劲儿——
“呃!”
梅淮安胸口被黑兽挠出来的伤还没好全,此刻被人推按伤口知道疼了,忍不住闷哼一声。
几乎是疼的才刚皱眉,推在他胸膛的掌心就瞬间移开。
贺兰鸦稳了稳心神,好在房间里烛光昏暗,瞧不出他炙热发烫的耳廓。
就是不知心跳剧烈的砰砰声会不会被人听见,那也太丢脸了些。
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在床上被人生扑抱紧,这种状况根本不是清心寡欲的佛子能应对的!
“混账醉鬼,从我身上下去。”
“我就不下!”
梅淮安语气嚣张,胸口没了对方胳膊阻挡,此刻拱了拱脑袋抱的更紧些。
鼻息间嗅着被体温融过的沉檀香,也不觉得刺鼻了,闻着心里暖暖的。
他在贺兰鸦耳边嘟囔着说:“我喝醉了,醉了的人是没有理智也不会丢脸的,我要抱着你。”
又重复一遍。
“我要抱着你,一整晚。”
“你——”
“我想抱着你。”
“......”
“不管你说什么,我今晚非要抱着你,你肯定舍不得把我丢江里,对吧?”
“梅淮安,你不要借酒耍无赖。”
“我还有更无赖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
两人就这么抱在一起你来我往的低语着。
当贺兰鸦察觉自己体温越来越热,才终于反应过来——
该把这小混账送回隔壁房间去,就这么抱在一起成何体统!
想到这里,他揽住怀里人的腰身抱紧,开始移动着往床边去。
一手揽腰一手按着床借力移动,那岂不是......
梅淮安睫毛垂着颤了颤,用余光瞄准距离。
某一刻突然把右手从人后颈抽回来掐住这张清冽的脸颊,扭头对准了直接吻过去!
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双唇碰触上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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