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鸦自然不会同意,但顾及眼前人后背的伤也没敢猛力挣脱。
于是两人连搂带抱推推搡搡好一阵儿,他就被这青天白日耍流氓的人逼到了墙角桌前!
后腰抵在桌沿上无路可退,身前腰带也被人攥在手里不放了。
当门外传来敲门动静时,两人正在气氛焦灼的对峙!
梅淮安目的很简单,就是看这人躲着避着不给亲不给碰的态度....烦。
他非把秃驴这个‘毛病’改过来不可。
此刻两手揪着贺兰鸦的腰带,微微仰头:“——给不给尝?”
“不要胡闹。”贺兰鸦上半身竭力往后仰着躲,侧过脑袋朝门板方向看,“贺绛来了,放手。”
“不放。”
“放手。”
“就不放!”
“......”
两人压低声音你来我往,各不退让。
看这秃驴偏过头去还在躲,梅淮安索性凑过去在眼前侧脸上飞快亲了一口,声响清脆!
“呃。”贺兰鸦猝不及防被亲的肩膀一僵,侧脸角度能清晰瞧见睫毛在颤,语气当真无奈,“....别闹了。”
“把头转过来。”梅淮安嗓音压的很低,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量说话,跟着再次轻啄一口眼前人的侧脸,催促着,“快点,我着急吃早饭。”
就亲一口磨磨唧唧个没完,有抵抗的这会儿功夫早亲完了。
“......”
“那就出去吃,你先放手。”贺兰鸦僵着不动嗓音同样低哑,设法转移这混账的注意力,“早饭想吃什么?”
“吃你啊。”
“!”
谁会攥着人腰带这般索吻,贺兰鸦简直是大开眼界!
“小小年纪不知羞耻,你——”
“是啊,不仅不知羞耻我还不要脸呢。”梅淮安在他侧腰拧了一把,眸色懒散带笑的看过去,“佛君大人真是好无辜好纯洁,到底比我年长七岁,嘴上一套心里一套我哪儿敢跟您比。”
不等贺兰鸦说话,他压低嗓音语速飞快又接着说:“哎,这样的好本事我也想学,衬得您好端庄好正经,一点都不像个老流氓。”
你说我不知羞耻,我就骂你是老流氓,反正绝不吃亏。
“......”
难以置信。
老流氓这三个字竟然能落到自己头上,简直天方夜谭!
贺兰鸦从没体验过此刻浑身热腾腾的感觉,从脸颊到脑仁都跟着烧起来。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咬牙吐出两个字:“放手。”
“我就不放。”
梅淮安垂眸看着眼前人由于后仰扭头的动作,展露在他眼前的脖颈。
喉结凸起的弧度十分美妙,脑子里除了愤怒什么也没想,他凑过去在人颈侧胡乱舔吻一口!
“你!”
贺兰鸦瞳孔猛地放大,瞬间把脸扭过来正要推人,下一瞬脖颈就被人用牙齿叼住了!
他倒吸一口凉气心里骂着疯子,手上却不敢继续把人推开,只能极力稳着嗓音警告。
“梅淮安,不能咬。”
贺绛还在外面站着,所以人都还在外面等着!
原本待会儿出去就不好解释这人为何在他房里睡了一夜,若是他颈侧再多出些暧昧红印.....
要疯了!
“哼。”梅淮安稍稍恢复些理智,松开牙关也没离颈侧太远,嗓音绵哑的小声威胁,“不咬也行,亲一下我就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