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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浮生殿内室。
阳光透过窗台缝隙落在床幔上,梅淮安睫毛颤了几下才缓慢睁开眼睛。
睡懵了?
他看着周围心说这是.....
头顶的床幔,空气里的浅淡檀香。
床脚左侧的窗台,窗台上依旧摆着两只矮松盆栽。
半年之前他曾在这里住过一个月,很快就反应过来——
这是贺兰鸦寝殿里的床榻啊!
眸色逐渐清明,脑海中也跟着回忆起昨夜.....
醉酒,马车,他把人送回来帮忙洗澡。
然后气氛到了,顺理成章关系更进一步。
嘿。
他放在被子底下的指尖忍不住蜷缩起来,旁的都记不清。
印象最深是——
掌心里的炙热触感,以及最后对方咬着他肩头闷哼的动静。
后来他把手从汤池底下拿出来,涂抹到人宣泄过后只剩呆滞的脸庞上。
这个行为把人又惹出火气,追着他从汤池里出来在地上还.....
两人都累了,缠抱着回来内寝倒头就睡。
一夜到天明。
梅淮安回味着当时的感受,此刻又有些心猿意马!
毕竟自己枯燥劳动跟有别人帮忙的感觉,还真就不一样。
快乐翻倍!
他转头往旁边看,此刻睡在床外侧,另一个人就躺在他身边的枕头上。
贺兰鸦的睡姿很规矩,平躺着双手交叠放在腹部,薄被只盖到胸口。
虽然还没醒过来但睫毛缓慢颤了两下,似乎也要醒了。
两人都是裸着上身入睡的,梅淮安视线落在贺兰鸦锁骨以下的位置。
胸口能被衣衫遮住,但这会儿被子没遮严实....遍布着被他造出来的红痕!
他看的眸色一暗,忍不住伸手去摸这人的喉结。
几乎是手指刚触到喉结上,对方就直接睁开眼睛了!
“......”
贺兰鸦转头跟他对视上。
刚睡醒的眸色宛如一潭死水,清冷至极。
梅淮安没说话只朝人笑了笑,指尖没停顿的继续轻点喉结。
一下。
两下。
三下。
.....
突然!
贺兰鸦从被窝里蹦起来了!
贺兰鸦迈步到床边踏空跌下去了!
贺兰鸦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钻进床榻旁边的屏风后面!
“......”
“?”
梅淮安躺床上看着这人一系列动作,直接懵了啊。
这是记得昨晚还是不记得昨晚?
看他一眼突然跑了是什么意思?
他抚摸喉结的手指还翘在枕边没来得及放下,郁闷喊人:“不是,你跑什么?”
屏风后面没动静,室内一片安静。
梅淮安坐起身看看自己脖颈以下....不,脖颈以上也全是吻痕。
左胸下的肋骨附近还有只被生咬出来的牙印,现在已经红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