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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凉竹?”梅淮安站在房门前扭头观察左右,一边敲门一边低声喊,“燕凉竹?”
“......”
敲了半天,屋子里都没人出声回应他。
刚才回来的路上瞧见鹰爪他们正挨个院子搜查,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搜到这里来。
等不及了,得进去瞧瞧!
梅淮安左右看了看,移步到廊下盆栽里掐了一截小棍子,很快就把小木棍剥成细条。
古代这种门栓好开的很,用细条插进门缝里向上挑就行了。
“咔!”
门栓移开的声音沉闷,他抬手推门而进。
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进门右边放着一只盆架,后面就是布幔,以及内室的隔挡屏风。
“燕凉竹?”
他喊了两声屋子里还是静悄悄的。
情况紧急顾不上合不合适了,他直接绕过屏风往床榻那边走。
深蓝色的床幔几乎拖地,把整个床榻遮挡的严严实实。
内室里还能闻见酒味儿,顿时让他心都凉了半截!
那这俩人昨晚——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床边只摆着一双黑武靴,一双鞋,表示床上只有一个人。
梅淮安稳了稳心神,屏住呼吸伸手撩开床幔.....
果然!
在这儿裹着被子酣睡的正是贺阿九!
“你还真偷摸跑这儿来了,贺绛!”
床上只有一个人,这让梅淮安一路吊着的心彻底放下了。
燕凉竹从来没说过半句喜欢贺绛,要是贺绛敢借酒欺负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他饶不了这淫贼!
不过他也知道贺绛不是那种人。
毕竟是贺兰鸦亲手养出的弟弟,品德绝对正派。
估计就是贺绛喝了点酒想过来找燕凉竹说说话,稀里糊涂睡着了,没出别的事儿。
梅淮安心绪稳了些,把床幔绑起来又伸手往被子上打。
“外面找你都找疯了你倒是睡的踏实,快起来!”
“....嗯?”床上的人似是还想接着睡,捂着眼睛翻身冲向床里面,“别吵...本将军困着呢。”
“你还来劲了。”梅淮安把旁边挂着的扫床马毛刷揪下来,往贺绛盖着被子的屁股上抽,“快点起来,等鹰爪他们找过来你就说不清了!”
任凭刷子抽了四五下,贺绛挪挪腰跟不疼似的又往床里面缩。
“......”
正常人没有抽都抽不醒的。
这是被逮到赖在人燕凉竹床上不起来,害臊装睡呢!
梅淮安盯着床榻这一坨,语气平淡:“不是我自己来的,你哥也来了。”
“哪儿!”贺绛噌的一声坐起来,扭头就往外面看,“他来了?在哪儿?”
“......”
梅淮安都快被气笑了,抬手又往他背上抽一下:“瞧你这出息!”
“哎,你骗我的?”贺绛盘腿坐着拽了个枕头放怀里,揉揉额头窘迫解释,“我可不是故意睡这儿的,我那什么....昨天喝多了。”
“少来这套!真喝多了你还能避开巡逻兵一路偷摸过来?还赖在人房间不走了,不过....”
梅淮安往摆件都整整齐齐的房间看了一圈儿,接着说话。
“哦,你昨晚在这里装醉把房间占了,人家也没叫你歹心得逞,直接去别的房间休息把你自己丢这儿了。”
“你想走又贼心不死,干脆就在这儿睡了一夜,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