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耐住急切心情等着盼着,好不容易现在有点时间....再过几天就更忙了。
这俩人是一个不想让他玩滑翔伞,一个懒得教他怎么弄。
他算是看明白了!
“哎你急什么,我没说不带你玩儿。”梅淮安站起身把人拽回来,贺绛等的时间确实不短了,“我倒是随时都能教你,但....这事儿得让你哥同意啊。”
他不是不想教,是不敢教。
贺绛听不明白隐晦的话,梅淮安就索性把话都挑明了。
“你哥要是不同意我哪儿敢带你玩那么危险的东西,如果有什么意外磕着碰着,我负不起这个责任。”
贺绛一听确实是这个道理,转回头看他哥:“你让不让我去?”
“......”
梅淮安脸上笑容一凝。
怎么感觉贺绛今天对他哥的态度,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没有从前那么软了,习惯了以往贺绛哼哼唧唧求他哥的模样,突然听见这么一句硬气的话,就感觉.....
有些带刺儿的意思。
他悄悄看了一眼贺兰鸦,果然,那边坐着的人已经脸色不好了。
贺兰鸦坐着没动,抬眼看贺绛:“这是你向兄长请示的态度?”
“我想跟梅淮安出去做滑翔伞,已经跟你提过许多次了你不是不知道,我还要用什么态度请示呢。”
贺绛低着头说,嗓音有些沉重。
“兄长,我已经二十三岁了,不是十三岁,你也只比我年长两岁。”
为什么处处都要管着我。
“......”
这几句话响在书房里,气氛瞬间就降至冰点!
梅淮安大概能理解贺绛突然别扭的原因,是这些年被管的太狠了。
比如——
夜不归宿要被训斥,跟谁出去玩,玩什么,也得先经过‘家长许可’。
可贺绛不是小孩子,他已经二十三岁了。
平时一言一行都得小心翼翼,每次看见他哥都恨不得缩起脖子做事。
事实也跟梅淮安想的一样,贺绛就是这么想的。
他低着头站在茶桌边,视线盯着他哥的衣角....这次不想妥协了。
他不怕被罚,只是总被‘我都是为你好’的名义给钉着,很难受。
他从前也觉得难受,只是从前不说而已。
因为太心疼他哥,就宁愿自己难受些也想叫他哥放心。
但是如今....
他突然意识到不能再事事都只听兄长的意愿,也该他自己做自己的主了。
否则再这样下去,就会像梅淮安说的那样——
你的婚姻大事你是做不了主的,得问你哥的意思。
可是一想到连后半生的伴侣都不能自己做主,贺绛就感觉快要窒息!
憋到今天才小小的‘反抗’一句,是他对哥哥最大最大的敬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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