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萌动,往往就在莫名其妙的一瞬间!
燕凉竹穿的是长袍,跑过去时衣衫翻飞在身后煞是好看,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贺绛的目光就定格在他飞舞于身后的长发上,一个从前没有过的念头就此萌生。
他想抱住他奔跑的身影,贴过去嗅闻他的长发。
以独占的姿态。
在辽东王帐喝酒那天,贺绛从裴不知嘴里听过一句浑话——
好男儿该骑最烈的马,抱最美的女人。
但贺绛觉得这话有些不对,骑最烈的马也可以抱最美的....男人!
“贺绛,贺绛?”梅淮安骑马过来,纳闷儿转头望向不久前他站过空地,“哎,你看什么呢?”
燕凉竹他们都已经回山崖上了,空地就只剩空地,只有贺绛还在站着发呆。
“呃...啊?”贺绛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周围只剩他跟梅淮安了,“他呢?”
“谁啊?”梅淮安问。
“......”
贺绛仓促转头看,就瞧见那边跟二妞并排骑马往山崖上去的人。
“梅淮安,梅淮安!”
“干什么。”梅淮安拽着缰绳也正要走,他还单手拎着伞架准备再飞一次做示范呢,“有话快说,你刚才看清没——”
“我喜欢他!”
“?”
“那天你问我,我,我现在跟你说,我喜欢——”
“去你的!”梅淮安把手里的伞架丢给贺绛,骑着马就跑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做梦呢?”
贺绛抬手就把伞架接住了,眸子放光嘿嘿直乐:“要吃,就要吃!我偏要!”
“滚!”
梅淮安骑着马头也不回的骂。
贺绛单手拎着伞架翻身上马,快速纵马跟上去在一边絮叨,激动的要死要活!
“刚才,刚才发生了一件很....很那什么的事!你没看见你不懂,啊,我就是,那会儿心跳都停了!”
两人骑着马并排往山崖上回,梅淮安也想知道贺绛怎么就认定了,有些好奇:“他跟你说什么了?夸你了?”
“不是!”
“那是什么?”
梅淮安转头看他。
贺绛单手拽着缰绳肩膀被颠的一晃一晃,说话也颠颠儿的。
“他的头发,被风,吹我脸上了!”
“......”
就这样?
梅淮安挑眉问:“然后呢?”
“没有然后,这还不足以证明他喜欢我?”贺绛心里美的要飞起来,又有点羞涩,“他头发,好香。”
卧槽?
“你要脸吗!”梅淮安猛地睁大眼睛,“人家哪儿就喜欢你了,还闻头发....你变态吧!”
“不不,说错了,证明是我,我喜欢他!”
贺绛的意思是,因为脸颊被头发拂过那一瞬他心动了,他就是喜欢!
“......”
不是,头发被风吹脸上跟喜欢有个毛线关系啊。
梅淮安看了贺绛一眼,直接加快马速跑走!
生怕并排骑马会被传染上傻逼病毒。
贺绛美滋滋又骑马追上去,颠颠儿的又说:“头发,吹到脸上,你懂吗,哎,你不懂!”
“......”
我他妈当然不会懂,你哥又没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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