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当真动气了,陈香面色一紧,顾不得盔甲直接单膝跪下,“我们来的时候没想过会这么顺利,我们都做好了....”
都做好了万死的准备。
“只此一次,若有下次我等提头来见!”
贺绛没想到梅淮安对‘隐瞒’这么较真儿,结果不是挺好的嘛。
他拽着陈香的胳膊想把人拉起来,打圆场:“行了,多大点事儿啊,又不是瞒着你做什么坏事,最后这不是.....”
陈香不起身,抬头看人:“殿下原谅我们一回,只此一回。”
本就身处荆棘逆境,如果连自己人都有所隐瞒....任谁都会寒心!
陈香明白这个理儿,心底很愧疚。
“起来吧。”梅淮安伸手把他拽起来,看人起身的时候膝盖踉跄,“你们跪了多久?”
“没多....”陈香正想说些叫人宽心的话,就想到刚才的保证,“....您进殿多久,我们就跪了多久。”
贺绛惊讶:“足有三个时辰啊?”
陈香点点头,感觉浑身肌肉都僵了。
“你们真是.....”梅淮安转头看了一眼院子,轻拍陈香胳膊,“带兄弟们吃饭去,下午休息别进校场练了。”
陈香心知这是殿下心疼他们,憨笑起来:“是!”
陈元礼陈元义穿好衣裳也过来告罪,梅淮安朝他们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陈香会把他刚才说的话转达到位的。
陈家兄弟很快就带着中州兵们回去了,那边有蒋名义他们帮着安顿,不用梅淮安过去。
如此,中州兵们算是脱了渭北军籍,心想事成!
......
廊下和殿前都空了。
梅淮安转头看贺绛:“你还站这儿干什么,不去吃饭?”
“我等你呢。”
“等我干什么,我又不去。”
“?”
梅淮安没理会贺绛,只想回他小院子里睡一会,抬步就走。
贺绛连忙追过去把人拽住:“你也忙活一上午,早上就吃三个小饼你不饿?”
叫裴七哥猜着了,这人真不去赴宴啊!
“饿了我自然会找东西吃,用你操心。”梅淮安眉眼间有些疲惫,“你去吧,不用管我。”
贺绛也是有股执着劲儿,他得把人带过去啊。
“你跟我走吧,我还有事想跟你商量。”
“还有什么事?”
“咱俩早上在花园里商量的你忘了?”贺绛勾着肩膀把人往后面的宴厅里带,“就是....我跟我哥说咱俩那什么....”
“计划取消!”梅淮安经他提醒才想起这一茬儿,“不要去说了,你别添乱。”
早上那会儿脑子不清醒才答应贺绛,但这会儿冷静了,不能这么做。
本来就一团乱麻,要是再加上这个离谱事件.....
他就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贺兰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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